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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沈清明的腿好得差不多了,他去香港出差了,那里有个大客户要会,他也正好去散散心。
谈完公事后,客户邀请沈清明去风月场所消遣,沈清明并没兴趣,一口回绝了。
他的目光在桌子上那份娱乐报上停留了几秒,头版新闻是香港小姐的报道。冠军是个中日混血,长得既清纯又妩媚,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钩子似的,任何男人看到照片都会停留几秒。
威廉以为他对港姐感兴趣,便道,“她叫艾米,我跟她经纪人很熟的,要不要找她出来陪沈先生玩一下?”
如今香港娱乐圈衰败,选美已不是什么盛世,港姐们身价已大不如从前,就算是冠军也无戏可拍。经纪人们赚不到油水,便做起皮条客生意,能傍上富豪,哪怕做个短暂情人,也是个好归宿。
沈清明摇摇头,“我的腿不方便,不能陪女孩子吃喝玩乐,恐怠慢人家。”
威廉便转了口风,道,“正好啊,艾米是学中医推拿的,正好替沈先生按摩。今晚便让她来沈先生酒店?”
盛情难却,沈清明便不再推脱。
他虽谈不上动心,但是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这款长相。他被陆云臻父子两折腾了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荒唐的事,现在确实也该做一些男人才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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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清明洗完澡,坐在酒店沙发上看报纸。马路来敲门,说,“先生,艾米小姐来了。”
女孩子来的时候脚步很轻,没有任何声音,但是香气已透过门缝,溢满了整个房间。
沈清明临阵却又有些犹豫,只是翻动着报纸。
直到马路敲了第三遍门,“先生,你若不想要艾米小姐,我就让他回去了?”
沈清明这才回答,“让她进来吧。”
马路便打开门,让艾米进来。
艾米卸下了浓妆,穿着俏皮,是个清纯可爱的姑娘。
她一看到沈清明,眼睛都亮了,“还以为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子呢,原来沈先生这样年轻好看。”
随后他的视线移到他的腿上,沈清明翘着二郎腿,似乎与正常人无异,她又说,“吉米告诉我你是个瘸子,原来他是骗我的。”
吉米应该是他的经纪人,威廉可能事先交代过他注意事项,对待他这种瘸子和对待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更加要处处小心。
沈清明倒也没生气,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即使口无遮拦,也是可爱的。
“他说的没错,我是个瘸子。”沈清明面色和悦。
艾米自觉说错了话,一下子便闭了嘴。
沈清明放下报纸,放下了二郎腿,道,“威廉说你会中医推拿,过来,我需要你。”
其实沈清明看出她不会了,他做了粉色的美甲,美甲上都是亮闪闪的硌人的钻。威廉不过是为了找个由头把她送过来。
艾米一下子低了头,支支吾吾了半天 ,才道,“我大学学的是财经,不会推拿。”
沈清明便又抓了一份财经报给她,“麻烦艾米小姐替我分析一下香港的股市行情。”
艾米接过报纸,盯着报纸看了半天,脸上羞红,她咬了咬嘴唇,一跺脚道,“我不会啦,我什么也不会,我也没念过大学,家里那么穷,只够上完高中的。沈先生要不满意我,打发我走就行了,何必这么为难人。”
沈清明却笑了,戏弄艾米这种可爱的女孩子可比揍陆灼那种刺头小子有趣多了。
他把艾米留下了,听她那张小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谈天谈地,谈美食,谈奢侈品,谈旅游,谈穷苦童年,也谈选美经历,沈清明虽然对这些都并不感兴趣,但女孩子清脆悦耳的声音让他觉得愉悦。
他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和陆云臻的荒唐一夜不过是药物作祟,他的身体应该只喜欢年轻美丽的女子,不可能真的会喜欢一个男人。
快到十一点时,沈清明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他对艾米说,“艾米,去洗个澡。”
艾米心领神会,蹦蹦跳跳地去浴室了。浴室传来水声,像雨点一样打在沈清明心头,他缺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了。
很快,艾米裹着浴巾出来。她卸了妆,散了头发,皮肤像新生的婴儿一样。
她虽说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是她会跳舞,这是应酬交际的基本手段,没有一个港姐不会跳舞。
她一边哼着歌,扭动着柔软的腰肢,一边脱下浴巾,很快,她便像一条柔软洁白的蚕一样裸露在沈清明面前。
年轻女孩子的身体是情/欲的催发剂,但是沈清明却并没有生理冲动。沈清明忽然觉得她还是穿上衣服更好看。
他扭过头,不再看他,只道,“艾米,把衣服穿起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