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十三岁时,1941年春末的那一天,我初次见到了她,墨索里尼向英法宣战,而我,得到了生命中的第一辆脚踏车。”
这是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的台词,很久以前林惊鹊看过这部电影,但这是他第一次踏足这片土地。
为了压缩时间早点拍摄完成,林惊鹊基本每天都在脚步离地的转,前三天的成衣广告拍摄基本一站就是八九个小时,好不容易到了拍摄广告的时间,不用像柱子一样摆姿势站着,但也并不轻松。
林惊鹊归心似箭,像一个感不到疲倦的陀螺,不停歇地转。
今天是广告拍摄的最后一天,导演宣布杀青的时候,林惊鹊吊在嗓子的那口气突然就泄了。
导演走上前和林惊鹊握手,“林,你是我见过最拼命的演员。”
林惊鹊站在陈晨撑开的遮阳伞下,跟导演握手拥抱,“谢谢,我只是想早点回去。”
按照国内的时间,他乘坐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回国,正好赶得上在晚上十二点到来之前,当面跟谯砚舟说一声,生日快乐。
跟导演告别之后,林惊鹊带着陈晨开始在这座城市里漫无目的的随处观光。在路过一家影音店的时候,林惊鹊推开门走了进去,在放满碟片的架子上随意的浏览,最终脚步在陈列古典黑胶唱片的架子前停下来。
目光被老板摆放在中间的一张战损的《梁祝》小提琴曲吸引,香港版的黑胶LP,红白相间的封面上是两只飞舞的蝴蝶,不名贵但非常稀有。
林惊鹊取下这张唱片,与老板交流过后以高于这张唱片三倍的价格,买下了它。
他想起了一周前,谯砚舟在视频中给自己播放碟片静心的场景。
这张碟片作为礼物,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如果不喜欢,他还有另一份礼物送给谯砚舟。
林惊鹊将这张唱片用厚实的衣物包裹起来,放进行李箱深处,登上了回国的飞机。登机之前,他给谯砚舟发了自己的航班号和预计落地时间。
谯砚舟应该在忙,简单的回复了一个收到。林惊鹊又说了几句话,便在空姐的示意下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这边谯砚舟,今天需要替谯明琛出席跟「恒业」地产合作的项目晚宴,谯砚舟不想引人注目,带着谯明琛留给他的助理肖崇低调到场,准备等会打个招呼留肖崇在这里,自己就去机场接林惊鹊。
郁述做完发言之后,端着酒杯在角落的位置找到谯砚舟,“砚舟啊,好久没见了。”
“述哥,好久没见。”谯砚舟用手中的柠檬水跟郁述碰杯,“我等会还要开车出去一趟,以水待酒。”
“我嫂子不太舒服,只能我代替大哥过来,希望您别介意。”
郁述领着谯砚舟走到自助餐台找了个位置坐下,“怎么长大之后这么客气呢,我跟你哥也不是外人。你这两三年一直在外边拍戏,每次让你哥带你出来一起吃饭,都约不上时间。”
谯砚舟笑着说,“我的错,以后时间会自由一些,我请述哥吃饭。”
郁述将手中喝空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倾身上前小声和谯砚舟说话,“我们之间不讲究这个。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你父亲,明阅集团的燕总也在,四处溜达着好像在找什么人。”
“不知道是不是在找你。”郁述顿了顿,“你如果不想撞上,可以先离开。威森酒店的布局你比我熟悉,想要避开不是问题。”
“谢谢。”谯砚舟和郁述分别后,找到肖崇和他简单的交代几句,下到停车场径自驾车往机场的方向开去。
林惊鹊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国内的夜晚十点了,他带着工作人员从接机口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谯砚舟。
被口罩遮住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弯起来。
谯砚舟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的大衣,带着口罩遮住半张脸,就像普通人接机一样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锁定走出来的林惊鹊。
林惊鹊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他转身跟身后的梅姐和助理交代了两句,拉过自己的箱子,加快脚步往谯砚舟的方向走去,“来很久了吗?”
“没有。”谯砚舟帮林惊鹊整理好头上歪掉的帽子,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冲不远处的梅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走吧,回家。”
林惊鹊两手空空,索性牵住了谯砚舟空着的左手,一同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坐上谯砚舟的车后,林惊鹊主动说道,“你送我回家吧,我明天需要去电视台彩排,住家方便一些。”
林惊鹊房子所在的位置自然比不上谯砚舟的独栋别墅,但也算是北城出名的富人区之一,站在落地窗前可以远眺商业中心的繁华景象。每到夜晚华灯初上之时,远处环球购物中心的巨型LED屏上会滚动播放谯砚舟的商业代言广告,每逢节假日或电影宣发时刻,粉丝后援会还会在此做应援,林惊鹊只要在家,站在落地窗前,就可以时时刻刻看到谯砚舟。
这也是,他愿意买下这个房子的最重要的原因。
上次谯砚舟来过之后,林惊鹊就让楼栋管家录入了谯砚舟那辆宾利的车牌号,这次便直接下地库。
拎着行李乘坐电梯上楼,林惊鹊先一步推开家门,将屋中的灯全部打开,把谯砚舟拉进来关上门。
林惊鹊将人安置在沙发上,便往厨房的位置走去,“想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