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吗?”唯一忧愁的闻鸿为终于说话了。不过他并不是忧愁欺骗两个小的彼此相爱,并趁此机会让他们锁死。他忧愁的是公司的事,如果儿子不恢复记忆,意味着他要重头教,也就是说,他又要从幕后走到台前,去管理主持公司事务,好累!
靳瑶看了他一眼,带着些警告,“这很好。”
闻鸿为不再说什么。
于是,两家开始联手编撰安渔和闻弈宸的“恋爱结婚史”。
“先打点关系,弄张结婚证,最好把时间提前些,制造已经结婚许久的假象。”
“在市中心买套公寓,布置得生活化些,再准备成对成双的生活用品,制造已经同居很久且享受二人世界的假象。”
“闻伯会仿字体,让他制作两份恋爱笔记,不是难事。”
“周围亲戚朋友一定要通知到位,千万别露出马脚。”
医院,住院部28楼03号vip病房。
于和谦正在给安渔削苹果,并抱怨道:“你说你怎么就失忆了呢?”
安渔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我也不想忘记的,对不起。”
他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还带着一丝抱歉和小心翼翼,实在是——太他妈诡异了。
“嘶……”于和谦被雷得手抖,然后,刀就削在了手指上。
“啊,你流血了?小心点呀,给你纸。”安渔有些慌乱,忙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给于和谦。
“疼不疼呀?”他脸上透着关心,眼里还含着几分担忧、紧张和害怕。
于和谦非常不习惯,他觉得有点冷,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拿着呀。”安渔见于和谦没接纸巾,将纸巾上下甩了甩,“要赶紧止血的,不然会死。”
他现在记忆全无,很多常识也不太懂,只是听医生和傅妗他们说过流血过多,幸好及时止住,否则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死之类的话,所以认知里以为流血不及时止住就会死。
于和谦深吸口气,放下苹果去接纸巾,按住流血的地方,“放心,死不了。”
安渔松了口气,又眨巴着眼睛问:“那你还给我削苹果吗?”
那期待的小眼神,像只可怜巴巴的狗。
于和谦想哭,还我意气风华、恣意张扬的好兄弟啊!现在这个是谁?我不认识!
见他不说话,安渔又问了一次,“你还给我削苹果吗?”
于和谦抽了抽嘴角,“削,老子给你削。”
安渔:“老子?是什么?”
于和谦:“咳咳,就是、就是我的意思,我说错了,你可别学。我的意思是,我给你削。”
当了二十几年的糙汉子,现在要温温柔柔给个病人解释“老子”这个词,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哦。”安渔乖乖点头,然后看一眼苹果,又看一眼于和谦,再看一眼苹果,接着又看一眼于和谦,如此反复。
于和谦悟了,没再管流血的手,拿起苹果继续削,“别急,马上就好。”
安渔眉眼弯弯,笑容灿烂,“谢谢。”
于和谦一愣,他妈的,还挺好看。随即又庆幸,幸好老子是个直男,否则说不定要对兄弟下手了。
此时,隔壁04号vip病房内,闻弈宸的脑袋还缠着纱布,手脚都吊着,只能小幅度动作。
他不能看书,不能玩手机,只能看电视。而电视里播放的,则是经典电影——奥特曼。
当然,这电影并非是他想看,他什么也不记得,可以说暂时没有任何感兴趣的东西。这电影是五岁的闻弈昇要看,他跟着一起看而已。
“哥哥,你还难受吗?”电影放完,闻弈昇终于舍得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转向闻弈宸。
“还好。”闻弈宸如是回答。
“那你饿了吗?”闻弈昇又问,迈着小短腿到了病床前,趴在床上好奇地看闻弈宸打了石膏的腿。
“饿不饿的不知道,反正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而我的肚子在打雷。”
“打雷就是咕咕叫,咕咕叫就是饿了。”
“原来你知道啊!”闻弈宸觉得心好累。但他是个优雅高贵成熟懂事的大人,不能跟小孩发脾气。
闻弈昇看够了石膏腿,又去闻弈宸头上的纱布,“那你想吃什么?妈妈说让我照顾好你,她要先去公司给爸爸送饭。”
“所以他们是真爱,我只是个意外?”闻弈宸有点无语,知道把小儿子送来守着,不知道一起把饭带上吗?
“怎么会,你是他们特意从垃圾桶里捡的。”闻弈昇盯着闻弈宸的眼睛,特别认真地说话。
“呵呵。”闻弈宸冷笑。
闻弈昇立马哈哈大笑,“我开玩笑的啦哥哥,你要是饿了,我去隔壁小鱼哥哥那里看看有没有吃的,给你拿点过来。”
他说着,跳下椅子就要跑。
闻弈宸忙叫住他,“小鱼哥哥是谁?”
闻弈昇:“我嫂子呀。”
“嫂子?”
闻弈宸诧异,就他最近几天学习到的一些知识和常识来推测,嫂子就是哥哥的妻子,眼前这个小不点管他叫哥哥,那所谓的嫂子不就是他的妻子?
他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