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阮玲珑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摸向自己的后颈,那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来昭拉起她,“爆炸的地方好像散落了很多灵材,一起去看看吧。”
“好。”阮玲珑没再纠结那个奇怪的触感。
越子衿被花蓉放了下来,此刻正在边吐血边接受治疗。
“姐姐我先去看看那边有没有飞花翎,你在这边等我呀。”花蓉交代完之后小跑着离开。
还不等她跑出几步,突然一道模糊的身影从旁边窜了出去,带起一阵风。
那个身影抢在他们所有人之前,捡起一瞧就最稀有的飞花翎。
花蓉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寸头男?
“喂,被打了还不长记性吗?东西给我。”
归元宗的其他徒生也随之而来,眼镜男接过飞花翎装进了一个透明的圆球,“小友怎么可以不讲道理呢?既然飞花雀是大家一起打的,那东西当然不能只归你们德生宗啊。”
“你脸都不要了?”花蓉飞身上前准备硬抢,“刚刚这里唯独没有你们归元宗的人。”
“小友此话差异。”眼镜男躲在肌肉男后面,伸出一颗脑袋,“你没看见怎么能说我们没来呢,要是没来我们身上的伤又是从哪来的呢?”
“在飞艇上被我们揍出来的伤你也好意思提啊?”来昭对他们的脸皮之厚感到拜服。
花蓉被肌肉男一拳挡了下来,准备再攻。
阮玲珑按住她,“别冲动。”
眼镜男歼笑着说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这个圆球是一种特殊的法器,和我紧紧相连,只要我和它任意一个被别人触碰就会自爆。”
陈以安用灵气治疗的过程中分心看他们争执,“你们有仇?”
越子衿颔首,“来的路上闹了点不愉快。”
“我说那边几个呃长得各有特色的小友。”陈以安喊道,“从功劳上来看德生宗、春生谷和炽罗门得占大头吧,我们还没拿东西你们怎么就动起来了?”
“小友你说什么呢?”眼镜男皱眉撅嘴,“现在留在这的还有几个人呀,谁能证明呢?”
陈以安骂了句脏话没再纠缠,低声和越子衿吐槽:“这是真贱货。”
“你说得对。”越子衿赞同。
阮玲珑纠结着开口:“你有什么想要的灵材吗?我们可以和你换。”
“我们都不是贪慕虚荣的人,灵材有什么用呢?”眼镜男煞有介事地说,睁开自己的狐狸眼,一字一句道,“要不作为飞艇上害我们受伤的罪魁祸首,阮小姐你给我们下跪道个歉吧。”
“什么?”刚赶路过来的微生万户刚好听到这句话,举起潜龙在渊就想往他头上招呼。
邢悥将他一把拦下,细细解释了一遍事情经过。
说实话要不是徐怀谷指名交代了要飞花翎,谁会被这几个杂毛威胁。可那几个阴险之辈偏偏就从这么多战利品中选中了飞花翎。
越子衿无语到直接笑了出来,主角光环招金手指和招弱智的能力真的很强大,明明按逻辑归元宗的人要挑事也是对她发难,可他们居然硬生生把过错归到了阮玲珑头上。
“快跪啊!男儿膝下才有黄金,你就别这么矫情啦!”寸头男扮着鬼脸挑衅。
“你仗势欺人!”阮玲珑脸皮薄,被归元宗徒生不怀好意的眼神盯得浑身不适。
眼镜男从肌肉男身后走出来,示威似的把玩着圆球,以善解人意的语气道:“阮小姐这是不识好人心啊,师弟本来还想让你给我们磕头的呢,是我想着女孩容易害羞才只让你下跪的。”
“好吵。”越子衿轻声说了一句。
眼镜男自然是听到了,微微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才敢开口问:“你说什……”
曲有晴站在阮玲珑和花蓉中间,两臂一展用阴风把她俩推开。
一道风刃自她俩相隔的间隙的破空而来,截下眼镜男话头的同时斩断了他的左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眼镜男捂住自己的断臂跪在地上嚎叫。
寸头男被吓了一跳,指着化为灰烬的飞花翎问:“你们不是需要这个吗?怎么敢?!”
“怎么不敢,一根毛而已。”越子衿无所谓道。
花蓉双手立于胸前,将指节按得咔咔作响,“反正师傅只是说‘尽力’,那实在带不回去我们也没办法嘛。”
来昭也微笑着上前,“也不知道你们是真蠢还是假蠢,虽然现在这里没人但出了秘境大家一合计不就能理清来龙去脉吗?”
归元宗的徒生们恐惧地看着迎面走来的恶鬼,再次接受了一顿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