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会儿记得过来帮我看看秦执啊研究生,午饭我给你包了。”江允镜拖着他的行李箱往隔壁走,边走边说。
听到任溪青说了声好之后,江允镜笑着返回沙画室,正准备丢下兜里的手机去工作,想起还没给人点饭,于是又打开手机给人叫了份外卖,正好看见应林给他发来的消息。
他说:任溪青休学了。
不一会儿,消息提示框里弹出长篇白框文字——〔这些都是我碰巧听到任溪青打电话时知道的,这几天忙着做实验没告诉你,我问他他也不肯多说,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了,家里条件也不错,脑子又好使,前些年他妈让他出国留学,他本来同意了,大三时都拿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去,毕业后留在本科学校读研究生,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几天提交了休学申请书,我真是……〕
江允镜重重地拍了拍脑子,他最近什么回事,身边的人怎么都开始反常了?
江允镜快速打了几个字:〔这会儿他刚到,估计累得够呛,我晚点儿找他吃饭问问。〕
应林:〔行,再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江允镜关了手机,急着去问也问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沙画录制室。
任溪青在纹身店小憩半小时之后,换了身衣服才慢悠悠去了隔壁。
二楼房间里,秦执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帅气的年轻男人,然后礼貌道:“你好。”
“你好。”任溪青嘴角噙着笑,“挺乖的。”
“谢谢,房间外沙画台那儿可以体验沙画,您可以试试。”秦执淡淡道。
“不用了,不感兴趣。”任溪青在旁边给自己安了把椅子坐下,饶有趣味地盯着秦执。
秦执望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意思是你在这儿我学不进。”
任溪青挑了挑眉,他慢慢站起身弓着腰看书桌上的作业本,“不是才上一年级吗?还有要动脑子的?”
“想去玩吗?游乐场、动物园、电影院……反正只要踏出这屋子,所有地方都可以去。”任溪青挑眉,直起身往后走两步,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说。
“酒吧也行?”秦执仰起头,淡淡地问,眼神平静无波。
“怎么不行?”任溪青没所谓道。
“你是哥的朋友?”秦执用的陈述语气。
“是啊,你不叫我哥哥吗?”任溪青随手拿了本书靠在墙边翻阅。
秦执看着他抿了抿嘴,笑得勉强,他轻声道:“哥哥好。”
“真是……提到你哥语气就软了啊。”任溪青有些好笑道,不过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他轻轻摩挲着书面上熟悉的字迹,有些不敢相信,他问:“这是谁写的?”
“补课老师。”秦执实话实说。
“他叫什么?”
“阮安枝。”
“你哥挺会找人。”
“老师很好。”
任溪青没再说话,他的身体离开了墙面,然后静静地翻书,秦执也不问,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沙沙落笔和轻轻翻页的细微声响。
晚上江允镜把秦执送回家后,又马不停蹄赶过去和任溪青喝酒,说是喝酒,两人下肚的加起来不过半杯,江允镜自然也是无功而返,只是让他注意身体。
还没过半个月,秦执的补课老师说他可以回来继续补习了,江允镜看到信息的时候是正午,任溪青自告奋勇说送秦执先回家。
秦执表示自己可以晚上回去老师家补课,中午就不去了,但任溪青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揪着他的衣领把人往车里赶,不仅如此,到家之后,他还久久不愿离去,有事没事拿个手机隔着门拍卧室这边的情形,美名其曰:发给你哥看看。
秦执看了眼老师,阮安枝正在专心备课,整整两个小时也就抬头过一次,给秦执弄了张数学提高卷。
总感觉这俩人认识。秦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