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清回到家,知夏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正在等他。知夏选的蛋糕是蓝色系的,做成了无尽夏的样子,很是漂亮。
“来吧,你也许一个愿望,我帮你实现!”知夏说。
季晓清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底许愿:希望知夏永远开心快乐。
等吹了蜡烛,知夏问:“许的什么愿?”
季晓清说:“这个不需要你帮我实现,我努力就行了。”
“切,还卖关子,不说就不说吧。”知夏把刀递给季晓清,让他来切第一刀。
两人分着吃了蛋糕,又说了些有的没的,知夏还要盯数据,就各忙各的去了。
晚上,季晓清原本已经睡了,一侧身发现身边没人,刚想叫人,听到知夏好像在跟谁打电话。
知夏在书房刻意压着声音说:“我明天去一趟吧,你别管了,这事最后不管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你好好上你的班。”
季晓清听着,感觉电话那头像是安知夜。
继而知夏又说:“我知道,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再说现在不是已经有警察介入了吗,总会解决的,放心吧。”
没听出是什么事,但季晓清也知道肯定不简单,他就一直默默站在书房门前等着知夏挂电话。
“你…”知夏刚放下手机,一转身看到季晓清。
“出什么事了?”季晓清的声音有些低,心情也有些低。
“没什么事,我明天去一趟广州。走吧,回去睡觉。”
知夏越过季晓清往卧室走,却被季晓清反手抓住:“安安,你说实话。”
知夏不想在季晓清生日的最后说这么糟心的事,她任由季晓清抓着,没说话。
“安安,你有事没必要瞒我。”
“真的没事,”知夏抓过他的手,拍了拍,说,“我明天去一趟很快就解决了。”
“安安…”季晓清的语气明显有些无奈了,他心里着急,但是知夏如果真的不说,他好像什么办法都没有,他想了想说,“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只有明天请假和你一起去了。”
知夏看到他这副样子,还是心软了。
“我爸在老家那边欠了一个涉黑团伙的高利贷,还不上钱所以替他们办了一些事,现在警察查到他头上了,他逃到了广州,在一个地下赌场输了钱逃跑时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
短短几句话,季晓清却反应了好久。
“所以上次那次…”
“对,上次那次应该就是他借了高利贷去还了赌债,所以那些人才没再找安知夜的麻烦。”
“安安,你自己去太不安全了,我还是请假跟你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事…”
“不要,”没等季晓清说完,知夏打断了他,“你和安知夜都不要!医院的病人不管了吗,手术不做了吗,你们是医生,假哪能说请就请,而且还不知道要去多久。”
“但是…”
“没有但是,你们俩都离这些事越远越好,不要掺和进来。”
季晓清自知拗不过她,也没有什么立场替她做决定,也看出她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说:“好,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在家等你回来。”
“嗯,走吧,先睡觉。”知夏拉着季晓清走回卧室,实则一晚上两人谁都没有睡好,知夏先是买机票,又是查法条,一夜翻来覆去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知夏醒的比季晓清还早,她蹑手蹑脚地收拾东西,专选一些没有明显品牌logo和标识的旧衣服,行李箱也用的旧的。
季晓清看到连气都不敢当着知夏的面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要上班,也来不及送知夏去机场,两人在家里匆匆告别。
等知夏飞到广州,发现事情比想象的还要糟。撞伤安大勇的是地下赌场的人,肇事者逃逸,地下赌场不承认。安大勇大腿骨折、小腿骨裂、右臂骨折、颅脑外伤、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脑震荡。因为有异地协查通告,警察一直在轮班看守。
知夏到的时候,那种打心底里的厌恶一下子涌上来。她不想面对这些事,可是现在不得不面对。和警察了解过情况后,知夏恨不得当即表态“他有罪就把他抓进去吧”。
由于事情太过复杂,知夏又不想自己亲力亲为。她先在医院补交了住院和治疗费用,又找了一个护工,然后想起,韩末就是在广州念的政法大学。
第二天一早她犹豫再三,还是给韩末打了个电话。
“小夏?”
“韩哥,我问你个事。我记得你是在广州上的学,你有没有靠谱的同学、朋友现在在做警察和律师的?”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