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屋子里,素和蝉抱着巳野一条胳膊,陈惊鹊抱着巳野另一条胳膊在伊耳边念经:“姮娘说让我看住你,我得看住你、看住你、不准动手、不准打架!”
“自从姮娘答应要帮你之后,你也是真立马就不客气了呀~?”巳野面色不虞地看着一个方向。“要不我还是让姮娘别帮你了吧......”
“去,姮娘才不会听你的。”陈惊鹊反驳,姮娘是有主见、有自己计划的人,才不会因为巳野的一两句话就改变主意。
巳野烦躁地张开血口,早上刚刚喝过血的嘴里还散发着血腥气。
陈惊鹊眼神瞟向房梁,抱着伊胳膊的手抱得更紧,“姮娘好不容易交给我个任务,你咬我我也不会放手的。”
“我不去......那姮娘有危险怎么办?”巳野放缓了语调引诱着。
陈惊鹊听了这话确实是开始担心了,毕竟在场三个人只有巳野能听到远处发生了什么,万一......
“不行,看住你,我得看住你......姮娘是个有计划的人,伊既然让我看住你,就一定知道会有事情发生。我不放。”
“你血臭,我也懒得喝,放开。”
“不。”
“放开,我知道伊心里有数。现在我要......进食。”
“没事儿,你吃你的,我不会妨碍到的......我喂你也行。”陈惊鹊说着话,背对两人向外看去的眼睛却极冷,连之前时常上扬的嘴角也显得凶狠起来。
“你好大的脸哪?~”巳野推开陈惊鹊的头,“姥姥我是谁都能喂的?”
“那我不喂,你自个用嘴吃。蝉儿,咱俩都不能放手哦!”
素和蝉安静地坐着听着伊们拌嘴,突然被提到时身体还颤了一下,像个不认真听课的学生。
“啊?......啊,不放。”素和蝉点点头,抱地更紧,陈惊鹊又不知道怎么地笑出声。
“蝉儿.....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陈惊鹊的手就像是突然被卸了力,眼睛也越来越不清醒,“毒夫贼的,我好像中毒了。”
昨日夜里,章兑不睡,鸟雀也不睡,伊在花神殿门前向外望,已经是深夜,细雨初霁,鸟雀鹧鸪叫,四下无人,人过无水声。伊不知站了多久,又提起灯来向宫门走去,脚步轻轻,却还是让泥水渐上裤脚。
巳野本就没睡过去,某个方向细细密密的说话声本是没什么影响。
一扇大门被人轻轻推开,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吱呀声。
“那人来了吧。”一陌生女声响起,对面没回话。
“这里伊应该听不到吧。”
对话沉默了一会儿。
“听不到的。”小道长回。
“明天,你必须做到。”不知两人又交流了什么,又响起小道长慢慢走回来的脚步声。
巳野本来丝毫没被影响,可后来的声音就跟在自己身边叨叨的没什么区别了。
“......这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小道长似是在花神殿,伊将一张纸打开。
“这看起来......像是要检查妮妮姐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样。”
“他们要妮妮姐的血做什么......”
“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的人?”
说着说着,小道长又哭声渐起,“我要怎么做......呜呜呜,花神娘娘,行香要怎么做才好?”
呜咽声夹杂着烛火焚烧东西的声音,此后又是衣袖拍青石地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