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夏和姜如意着实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假期,错峰出行让她们得到了很好的游玩体验,恋恋不舍地回来已经是十天后。
瞿夏准备给阚柏清一个惊喜,并未告诉他回家的具体时间,所以当她拖着黑色行李箱看见他和文瑾羽在小区门口交谈的背影时,她恍惚觉得自己在拍电视剧。
男生趁着女友出门与情人私会,或者已经把情人带回了家?
她又戴上了在精品店买的墨镜,默默地走近,然后躲在了树后,竖起了耳朵。
“难道你妈妈你也不管了吗,她的病情很不稳定,正是要用钱的时候。”文瑾羽的语气显得有些苦口婆心,“我资助了你十年,难道我会害你?”
瞿夏听见阚柏清说:“羽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会这样做。”
“柏淸,你有大好的前程,况且我也不是让你真的跟她分手。傅总和我都很看好你,但我们也不能不管其他人的意见。”
“我不会让你们为难,辞呈我已经写好,明天就发出来。”
“什么?现在哪个公司敢要你,不说蓉市,就算国外也没哪个有名有姓的公司会要你,国外对科技滥用的追溯更加严格。你粘上了他们就永远洗不干净了。听我的,你暂时跟他们撇清关系,等这阵风声过去,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瞿夏目光直直地盯着地面,感觉心脏收缩得难受,似乎有点喘不过气。原来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甚至连阚柏清都被连累。
她像个牵线木偶一般挪回了家,屋子里干净整洁,隐隐散发着一点花的芬芳。
瞿夏把行李箱打开,拿出衣服想先洗个澡。
手机里播放着十分吵闹的摇滚乐,她平时并不喜欢这种风格,此刻却想让它放着,至少热闹一点。
水唰唰地流下,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身体,水汽的包裹让她的内心获得片刻的宁静。
她想,她不能连累阚柏清,他从一个小地方考出来不容易。
他们以前深夜畅聊时,他提到过自己不幸的父亲和生病的母亲,还有觊觎他家宅基地的二叔一家,他比自己还没有退路。
骤然变冷的水流打乱了她的思路,她蓦地睁开眼,赶紧躲开,没过多会儿,热气腾腾地浴室现在变得像个冰窖。
她尝试重新启动热水器,等了一会儿还是冷水,又反复试了几次,依然是冷水。
她暗骂一声“什么破玩意儿”,然后随便擦了擦,顶着一头湿头发钻进卧室。
蓉市的冬天素来以阴冷著称,不管躲在哪儿都逃不掉,她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她折腾半天才把头发吹干,整个屋子凉飕飕的,屋里空调也年久失修,半天吹不出一点暖气,她只能先钻进被窝。
阚柏清回来时见她躺在床上看手机,快步走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些责怪地问:“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瞿夏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脸上神情如常,微笑着说:“想给你个惊喜嘛,难道其实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