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不就是从地上捡了做尿布边角料做发带嘛。至于像看贼一样顶着她看嘛。
罗费拉的脸更红了。
狼失去了血性就成了狗,元芷很满意罗费拉的表现。她伸手在罗费拉耳朵揉了一把,成功看到罗费拉凌厉的目光与愈发狰狞的脸。
“不错,这条发带很称你。我昨晚给布兰琪做豹纹小帽子,用多余的布料做了个抹额,刚好可以给你用。”她从腰间的小包里抽出发带了。
罗费拉凌厉的目光突然变得澄澈,双手接过轻入鸿毛的抹额,眼里压抑不住喜欢。
嘿嘿,可是小布兰琪图款哦,发带上仿佛还有淡淡的奶香。罗费拉背过身去低头带抹额。
元芷眼中得意一笑。
呵,小样,不怕治不了你。打个巴掌给个红枣,她已经运用得如火纯青。
维纳琳吐掉嘴里的草,看了牵马的云霜,阴郁的眼睛立刻露出妖媚的笑容。她对元芷喊道:“行了,宝贝儿,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快走吧。”
她跳到岸边往前走。
元芷:“我们?”
她什么时候说要带她了?
罗费拉轻咳一声,压下欢喜,挺着胸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格外威武神气。“咳。哼……朱迪雅那只狗请求我们族长来保护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轻蔑,看到耳旁被风吹扬的豹纹发带,她面色一愣闭上嘴。
小布兰琪也只狗……是个可爱的小狗狗。
朱迪雅还真是有心了,犬族剩下的老弱病残,她只能让嘱托维纳琳来保护她。
云霜上前牵过马犟,不是她不同意朱迪雅的安排,是维纳琳就不是会保护人的。她们小时候就认识的,维娜琳什么德行,她比朱迪雅清楚。
她惯用的手法就是趁人病要人命。维娜琳不在关键时刻逃走,算她看走眼。
维纳琳站在一棵树下摘了下叶子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吧,再不走太阳要出来了。”
元芷拍拍马头跟上,“你知道地方?”
维纳琳瞟了臭着脸的云霜一眼,“不知道,继续走下去不就知道了。”
元芷:“……”
她对维纳琳不抱有太多希望了。
走了三个小时,森林的中的树木变得稀疏,没那么密集。下游更空旷,地面变得更加平整。
下游的北大山都不那么陡峭,山崖上好像被人雕刻一样,没有锋利的棱角。
山崖下,艾谱莉如往常一样,背着她的石头出来摆摊。她把兽皮摊开在地上,小心翼翼得把石头一个个按大小放好。树荫下是大甲虫振翅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饶得人心烦。
“去……去……”她爬起来才摘掉帽子,驱赶树上的虫子,露出一对兔耳朵,有一只耳朵只有半截。
贝琳达坐着摊位前撑着一只腿摇着蓬松的尾巴打趣她。“艾谱莉,又拿你那堆破石头来。你要不换一批货,漫山遍野都是,谁要换你的石头。”
艾谱莉看了她一眼,把帽子带在头上,遮住残缺耳朵。
贝琳达唤她,“诶,你怎么不理人呢,来来来,来我的摊位上坐坐。咱们来畅谈一下人生。”
“我可不会相信你,你个狡猾的狐狸。”艾谱莉把头发系在身后,坐在摊位之前。
贝琳达拿着扇子眯起眼睛的,“诶,你怎么可以的曲解我的意思呢。”她想继续调侃,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以及难听沙哑的马叫声。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只脸长得有点像兽人的丑马迎面走来。它的身上拖着一个兽人。
那只兽人没有尾巴和兽耳,黑发被胡乱卷起用一只打磨过的树枝固定,她的脖子上带着骨链,骨链声坠着一只红色的石头。
石头像鲜血一样红艳,称得那兽人的皮肤白的可以反光,光滑的皮肤让她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贝琳达都扇子扇得呼呼响,忍不住嘶了一声,她的残缺右腿不自觉打起颤。
她被大熊咬断了腿,骨头断裂的痛苦她还记的。那人被割去耳朵和尾巴,可得有多痛。贝琳达的尾巴炸开,她正想继续看个仔细,丑马已经停到艾谱莉的摊位前。
贝琳达侧头透过人群的脚不缝隙看少女从马背上跳下来,她在与艾谱莉谈话,声音轻柔温和。贝琳达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仔细点。
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了视线,她顺着那人脚往上看,只见来人一头银色长发,满身都是压迫感。
能在森林里活着的银发兽人都是大佬。
贝琳达瞪着眼睛山洞,耳朵都吓得立起来。
那人死死盯着她,眼里都是不好惹,还有无尾少女身后站着的带豹纹抹额的女人看起来很不好惹。
另一个扎高马尾的女人倒是很和蔼可亲,但无时无刻笑的妩媚,贝琳达想起来了一个词。
虚伪,比她们狐族还要热心冷面。
不过贝琳达已经顾不得其他人了,因为她面前的银发大佬申尖锐细长指甲。
贝琳达立刻捂住脸。“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