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水壶里最后一点水,洒进火堆里,呲,大火窜出成人那么高,大火吞没柴堆。
兽人们把脑袋埋进地上,一个个耷拉着耳朵,像虔诚拜月的妖精。
元芷又胡乱说了一通,让她们起来。
她叮嘱兽神人把食物架在火堆里烤,坐在云霜的身边。
云霜拂过她的脸,指尖在她的嘴角摩擦过伤口。
“嘶”元芷皱眉握住她的手。
云霜:“烫伤了?”
元芷的发丝有些凌乱微微点头。竹壶里的水是葡迦果酿制的,葡迦果产量高,只有四个人吃也吃不了完。
所以她摘了一些进行加工。原以为可以得到酸甜可口的葡萄酒,但她的技术不够,时间太短,所以葡迦果甜中带酸,酒精味道不够浓。
和现代葡萄酒味道区别很多,元芷认为葡迦果和葡萄还是不一样的。
可惜了,要是时间再久一点说不定能得到别有风味的葡萄酒。
酒精浓度不够高,所以喷出的火苗也不大,但足以糊住这些惧怕火的兽人们。
思绪被拉回,云霜的脸逐渐在放大,元芷一愣目光扫过周围的兽人,大家都扶着身子低眉顺眼不敢直视她。
元芷脸色一红扭过头,手指搅着手中的兽皮。
软软的触感蹭过她的伤口,带着似玫瑰的花香裹挟着她都呼吸缠绵温柔。
火焰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融合在一起,黑影中立起的耳朵动了动,尾巴高高竖起。
罗费拉捂着耳朵缩着身子脸上难以压抑心中的恐惧。
那个没有尾巴的兽人嘴里能喷火。她的肚子里有火居然没有被烧死。
真是太可怕了!
面前突然递来一包叶子裹好的肉块。肉很香,比她平时吃过的肉香都还浓郁,也没有腥味。闻着就让人留口水。
她忍不住吞咽口水,手迟迟不敢接。她对元芷从骨子里透着恐吓和不甘,这种恐惧不是弱者对强者的害怕,是一种身处空旷平地,四周无一人,但她仍然无法摆脱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睿智慈悲,无时无刻从后背盯着她,她找不到源头,在无数次转身后,她的视线在旋转,脑袋在眩晕。身体站不稳倾斜靠在树上,她擦去冷汗,一抬头看到那双巨大的眼睛在头顶盯着她。
“啊!”她冷汗溢出,大叫一声无助的脸。
最古老的训狗方式,是压制和给予。用笼子压制它的野性,给予它恐惧让它感受饥饿的滋味。在虚弱时送上美味的食物和水。
当然食物和水不能给太多,免得吃饱了不认人。
时间长了,狗自然就听话了。
元芷把肉放在她的怀里,盯着她看了许久后退缓慢离开。
怀里的肉块很香,罗费拉咽下口水,在恐惧与饥饿中,抓起发烫的肉啃了一大口。
烫,她张嘴吹了吹,烫麻的口感中带着酥脆的味道从舌尖神经刺激大脑。
她的瞳孔扩展,理智消失。
好吃,真好吃。她第一次吃到全熟带着香味的肉块。
一场祭祀烧灭了狼族人的傲气,领地里的兽人再没有因为地位而争吵。至少在元芷面前她们都客客气气的,连罗费拉也安静得坐在树下臭着脸不敢惹事。
领地边的河水越来越少了,元芷以为夏季会遇到干旱,她正想组织人去寻找新水源,却见前天两天的乌云完东去了。
风发生了改变。可天上晴朗乌云。
元芷抬头望着天道:“看来不用去找了。”
云霜带着元芷编织好草帽,帽子上有两个洞,可以让她的两个毛绒绒的耳朵立在帽子外,成了真实的虎耳帽。
“为什么不用去了。”她把两个耳朵掏出帽子,“实在不行,我们去雪山上取,大不了多走几天路程。”
来来回回要一周,路程是远了一点,可是能取到干净的水源,也不枉费她走一趟。
“喏,你看,”元芷指着东边远去的云朵。黑压压的云朵中似乎在逃离。“得召集兽人们去收集柴火了。”
云霜毫无疑虑,望着天空中的点头,“元芷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完全没有辩驳的样子勾起了元芷的好奇心。
她碰住云霜的脸,把她摆着直视自己。“哼哼,真听话。”
圆润的虎眼眨巴了两下,眼里染上疑惑,她握着她的手眯眼侧头伸出小舌头,舔过元芷的手心。
手心里酥麻感让元芷立刻收回手,在衣服上蹭干,又捧住云霜的脸揉捏。“不可以舔。”
云霜搂住她的脖子狠狠吸了一口,尾巴贴着她的脸颊,低头在她的耳朵上轻轻舔了一下,富有磁性的嗓音中带着高傲,又极具挑衅。
“你哪里我没舔过?嗯~”
元芷激起一身寒毛,她掐住脸上贴着的尾巴尖,惹得云霜一个哆嗦,缩着肩膀栽进她的怀里。
云霜狭长的兽纹上扬,将她的虎眸隐去半分锐利,倒也显得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元芷搂过她的肩,学着她的模样的舔过她眼下的兽纹,怀里的人眯眼十分享受。元芷心头一热,咬在她红唇上。“还不是都给了你。”
明明是云霜的兽纹怎么就成了她脱去兽皮化身狼人了呢。
可她就喜欢云霜不经意流露的魅惑。她喘着气发了疯似的,拉扯她的衣服。
细麻绳编织的衣服被轻轻拉扯就断了绳子。衣服散一地,空气的中的氧气越发稀薄。
她捏了捏毛绒绒转动的尾巴尖惹得云霜轻哼一声。
云霜:“轻点,尾巴可是很脆弱的。”
元芷擒住她的唇瓣,低声应和。“放心吧,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