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等了十年,孟静姝不相信他会轻易松手,她找过程凛,前台说他去了柬埔寨,公司和政府合作的项目,没个一两年回不来。原本想着在去瑞士之前飞一趟柬埔寨时,可看到孟熹宁面对客人的刁难,不轻不重地解决了,那一刻,孟静姝才意识到,孟熹宁长大了,她不能管孟熹宁一辈子。
飞机缓缓起飞,孟静姝望着机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轻轻叹了口气,今后的路怎么走,还是要靠她自己。她把文件留下,也算是对孟熹宁的一种保护。
...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就到了五月。在结束一场汹涌磅礴的雷雨后,温暖的春天悄然登场。
书店先后经过霍星野,宋逢蕴的宣传,已然成了新晋的网红打卡地。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周末,宋逢蕴来到书店,坐到孟熹宁专门留给她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小蛋糕,悠闲地撸着狗。
不过一会儿,苏道北和谢锦年也来了,他们都是京北人。年前从韩国回来,宋逢蕴就组过饭局,他们互换了姓名和职业,苏道北二十八岁,京北市医院的儿科医生,谢锦年三十岁,兽医,开了一家宠物医院。后来从宋逢蕴小道消息中,得知谢锦年原本是骨科医生,干了两年辞职转学兽医。
四人的关系在孟熹宁看来有种奇怪的和谐,宋逢蕴和苏道北是多年网友,脾气合得来,上一秒拌嘴,下一秒就能和好。而谢锦年仿佛是背景板的存在,宋逢韫知道他有洁癖,有时候会故意招惹他,一般时候谢锦年是不搭理她的,偶尔搭理一下,宋逢蕴就会被气得跳脚,每当这个时候她和苏道北,一个是和事佬一号,一个是和事佬二号。
这样的日子,孟熹宁一点都不觉得烦,反而觉得老天对她太好了,在她需要忘掉赵瑾珩的时候让他们闯入她的生活,也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让她的生活变得丰富起来,爬山,攀岩,游泳,羽毛球,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掌握了好多技能。
果然,友情是解决爱情的最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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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吱啦”鞋子碾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苏道北接球失败,顺着姿势直接跪在地上。
宋逢韫单手叉腰:“苏道北,三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苏道北喘着粗气:“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没接到么。”
眨眼间,宋逢韫冲到苏道北身后,像骑马一样跨坐在他身上,苏道北不甘示弱,勾住宋逢韫的腿弯站了起来,两人你拽我扯,幼稚的好似三岁小孩。
另一边,孟熹宁笑着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谢锦年从包里掏出一瓶运动饮料,拧开盖子递给孟熹宁:“搭档配合得好。”
孟熹宁抬手接过,轻轻歪了下头:“咦,谢锦年,你变了。”
谢锦年眉梢微挑:“实话实说。”
“你俩聊什么呢,吃饭去。”苏道北喊道。
片刻功夫,他就和宋逢韫和好,这会儿挽着宋逢韫的胳膊有说有笑朝外走。
“来了。”孟熹宁应声。
谢锦年背着包走在孟熹宁旁边:“你想吃什么?火锅?烤肉?”
孟熹宁:“我都想吃。”
…
红白鸳鸯锅里地汤底咕噜噜地冒着泡,没一会儿,屋子就飘起白茫茫的雾气。
宋逢韫搅拌着调料,随意地问着孟熹宁:“你几号的票?”
孟熹宁:“12号。”
三年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例如孟静姝生了一对混血儿龙凤胎。
“真羡慕你姐,生了一对那么可爱的baby。”宋逢韫叹了口气,吐槽道:“我有个初中同学去年生了,然后我妈就跟入魔了似的,拿一叠照片让我选,简直烦死了。”
孟熹宁喝了口水:“幸好我姐生了两个小的,我妈的心思现在不在我身上。”
苏道北涮了一盘肉:“你们嘀嘀咕咕说啥呢。”
“说你技术菜。”宋逢韫翻了个白眼:“下次我跟孟孟一队。”
苏道北乐了:“正好啊,谢哥还能带我飞。”
宋逢韫呵呵一声:“天还没黑你就做上梦了。”
食物的热气弥漫开来,宋逢韫和苏道北怼得热火朝天,孟熹宁和谢锦年习以为常,淡定地吃着饭,偶尔聊两句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