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认真看书,对待文字严肃的样子,勉强能和“编剧”挂上点钩。
至于“天才”,那是半点都看不出。
雷菁心思千回百转间,一杯威士忌灌下肚。
她看看手表,不耐烦地催促:“喂,看完了没?”
苏白回神,从工作状态出来,眼里还没收回的冷意被包厢灯光照着回暖了些。
她想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没电了。
“多长时间了?”苏白问。
雷菁回答:“两个小时了,现在是凌晨一点。”
这书有一个硬币厚,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看完的。
苏白诚实摇了摇头,答道:“还需要些时间。”
“那你继续。”雷菁起身,把披散在身后的头发全都挽起,“我去洗漱。“
苏白应了声,又埋头看书。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没什么了不起的。雷菁刻薄评价。
浴室就在屏风后面,雷菁洗了个战斗澡。
都是女的,她毫不避讳,围着浴巾直接出来,头发甩着,往苏白身边一靠。
得,这会功夫,还只看完了十三页。
“就这破书,值得你看这么久?随随便便翻翻,随随便便改改就行。”
苏白被甩了一身水,出于条件反射,第一时间是侧身把书护好,就连书本封面沾上的水珠都小心用纸巾擦干。
她有些生气道:“你能擦干再过来吗?”
“这我地盘,我想干嘛干嘛,用的着跟你报告。”雷菁挑眉摊手。。
行。
苏白自己挪了挪,继续看书。
雷菁瞧不惯她窝窝囊囊的样子,把书一抽,随手往后一抛,刚好扔在床上。
手上骤然一空,苏白抬头看她。
“看我干嘛?看我漂亮吗?”雷菁按着苏白的脑袋,拉她起身,“先回去...你发烧了?”
她说着,摸了摸苏白额头和脸颊,热的烫手。
发烧了吗?
这屋子里空调开的低,苏白晃晃脑袋,觉得自己还挺清醒的,扶着沙发站起来。
“应该没事,我先回去。”
“回什么回?”
雷菁说完,叫来门口保镖,甩出一叠现金,叮嘱道,“好生把人给我送去医院,每隔半小时让她给我打电话汇报情况。”
保镖恭敬地应了,小心扶着苏白出去。
这屋子一下子就只剩下雷菁一人。
她往床上一倒,莫名生出些惆怅。
明明只是少了一人,包厢却突然变得又大又空。
雷菁从背后拿出那本《真假千金》,想着苏白认真的神情,还是翻开了书。
五分钟后,她狠狠把书一丢,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低声咒骂:“靠!写的什么狗屎玩意。”
“就这玩意看这么认真干什么?”
平白让人生出不该有的期待。
雷菁这边一个人在发疯。
苏白这边却是到了医院。
挂号看病加上输液,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
这期间,那位被分配了任务的保镖一直尽职尽责、寸步不移的守着,最后还很有职业道德地把苏白安全送回了家。
苏白回到家,刚给手机充上电,就进来两条信息。
第一条是杜天一发的,内容是“明天电影频道有采访,我们一起去呗,搭个顺风车。?”
第二条是断联很久的时平发的,内容是“明天电视台有采访,信息发你邮箱了。”
苏白登录邮箱看了看,发现原来是电影频道借着亚得里亚电影节获奖的消息,邀请了新一代导演、编剧和制片来电视台接受专题采访,其中风头正盛的苏白、杜天一和时平三人都正好在邀请名单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输液红肿的手背,又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思索了一会,答应了杜天一的邀请。
至于时平的——
苏白敲着桌面想了想,没回信息。
第二天,杜天一来接人时,看苏白烧的满脸通红,一边急得倒水找药,一边嘴巴又开始犯贱了。
“你不会烧傻了吧?一加一等于多少?”
“一加一等于三。”苏白吃了退烧药,把车钥匙扔给他,“你开车。”
“得嘞。”
杜天一应着,临出门时,不放心地回头把退烧药和毛毯全带上了。
电视台采访是按剧组分配的化妆间,所以苏白和杜天一在电视台门口就分开了。
苏白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他困》剧组的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