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感受到了喉间有余下咸腥未尽,鹤蓝衣微微喉咙滚动吞了吞将血含入深腹。
迦罗鉴狎眼蓦地半眯了起来。
看见眼前半妖摆了一副微觉不可思议的表情,鹤蓝衣才后知后觉他为何这般。原来是看出自己脑子突然不疼了。意识尚明间也自觉神奇,发上绑的红蓝股辫简直如同音红衣真身附体点醒了她。
迦罗鉴沉着一张脸慢慢揉着眉尾,不知在想些什么。见状鹤蓝衣脚下步子后挪一点点拉开距离不敢大意。
“老实点。”迦罗鉴一眼看出她的举动。
鹤蓝衣双脚敛了动作,沉默不语。现在可是不容放松的时候,方才那会儿一声“褪临”令下,秽生石竟没有放到该放的地方,术法的痕迹消失了,也就是在她手上消失了。
实乃糟糕,白抢一遭。“褪临”能让东西隐形五日,五日一过会立即显形让施其术法者方便找回,但也方便她人找到。到时这石头回到迦罗鉴手中可大不妙。
这时眼前男子双手抱臂微微挑眉,盯着鹤蓝衣思索,嘴里喃喃道:“杀之可惜,不能为我效之,也无用。”
“既然失了秽生石……”他抱臂的姿势又成了手负身后,视线渐渐移动“拂更灌对你也无用,那便先将你关压,待我想到他法再作定夺。”他眸中尚无杀意,确也不放过鹤蓝衣,另起打算。
阴着脸说:“别想着逃。”
闻言,蓝杉美人心中暗道:不知他还有多少控人的法子,现在秽生石还在这地方我尚不能强逃。鹤蓝衣率先不听从他话作出攻击,乘翎弯扬的刀身立即似那流星坠落般疾掠而至。
迦罗鉴抬眸便见那薄刃迎门面而来速速一闪,然后两人速速过了几招。
几招下来高下立判。鹤蓝衣虽输,且其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实则为有心输他一手。
“即然想走又何必留余力。”迦罗鉴疑她行为。
“负隅顽抗不留余力能逃你手可不是能逃出不方山啊。”鹤蓝衣呼吸加重一副不敌且累极的状态。
原来是想活,迦罗鉴不再多说什么,便将她直接困在身处的大殿之中。
这大殿倒是大,不过空挂了表明是“殿”的殿前牌匾,里头其实空空地不见几个物件。甚至鉴下使的各院都有各自的东西,陈设都要比殿内堂皇。迦罗鉴一去不见踪影,鹤蓝衣被门口封印困其不得出。
……
天变又时移,鹤蓝衣这两日手中不停地结印破解力施术法,门口封印纹丝不动,面色不佳浮了急意,便又平复着呼吸在心中慰到:“冷静、冷静。”
这时身处殿中的她听见踏步的声音,还未见其人但脚步轻盈非迦罗鉴所有,便朝着门口看去,口中轻叨:“有人来了。”
这时殿外的人盖着面具探头探脑,对着门口封印一疑,往里又瞧不见什么东西,便转身离开。
鹤蓝衣能看见来这的人儿,来者是紫衣使。
见傅紫衣要离去,她扬起薄刃往封印处搞了些动静,薄刃的刃风裹了层雾气在封印面留下一道冰碴子,带有湖面破冰的清脆响声。
“谁在此?”
外头的人听见这冰破声速转身上前瞧,以为是封印被破开了,想瞧瞧是何人从此出,没想到只是从里头传了点动静而已。
见傅紫衣靠近,鹤蓝衣当即把手贴在封印的一面屏罩上,闭眼。
这时外面的傅紫衣已上前查看刚好离得近,自是注意到上面浮现的鹤纹,不由一诧:“鹤蓝衣,你怎么在这里?”又想到里面的人应该听不清她说的话,于是也同她一样把手贴在封印屏罩上,心头话会在手心里传递到屏罩另一面,这是术法中的“虔诀。”
于是又问了一遍,“蓝衣,你怎么会在这?”
蓝纹字样透过封印传出浮现在另一边:“鉴主带我来这儿。”
“你不是在音红衣身边吗?”傅紫衣的紫字纹传了过去,鹤蓝衣看见了,一时不好解释,虔诀有字数限制。
傅紫衣见她没立马回,便稍加思索,想到与那音红衣遇见之际鹤蓝衣确实不在身边,但是看那日音红衣心情尚且可以……该死,管那人作甚?
想到音红衣说的话便扭捏着嘴脸嫌厌:“嘁!”
见傅紫衣如此表情,鹤蓝衣又传了字过去:“跟红衣没关系。”是迦罗鉴的问题。“她应该还未察觉我已被抓来。”
看不见傅紫衣面具下的表情,不过鹤蓝衣能从她眼神里看出应该是在皱眉。
于是紫色字到了鹤蓝衣那边:“鉴主是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