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红衣曾与花翎比试过,那时她也将花翎逼得毫不保留使了所有招,现在的招式分明不是来自花翎。
音红衣知道自己在白问,可她还是疑惑,那一头一尾的羽索发了疯的要靠近她,更可恶的是伤口也生出了翎羽,一摆一摆地要靠近羽索,音红衣扯了一下,翎羽带动着她身体皮肉使得无法挣脱。
翎羽化作索链越来越长,音红衣像是被串在其中,待腹中那条与空中的羽索连上,花翎才停了呢喃。手里纂的东西一把将音红衣甩在地上。
连着一整具躯体的羽索顺势滚动,音红衣只能一时被带着,连翻挣扎下那呼吸也被剥夺。
“玩够了吗?”就在花翎以为她要昏过去之际音红衣声音一起,就着地面半撑着。
音红衣弯着腰看不清表情,下一瞬移身到花翎身前,伸出来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给我清醒点吧。“音红衣不是在掐她,而是在解着花翎脖子下的箓纹,红息与黑息随之触碰,花翎的脖子和音红衣的那只手都流出了血。
“啊啊啊啊啊。”花翎发出痛苦的嘶哑声,音红衣也好不到哪去,她唔地闷着声不去理会羽索在腰间搅动带来的疼痛和手指的疼痛。
“放手。”片刻后花翎的声音渐起,音红衣装作听不见,手拢得更紧一些。
“要让我放手先自己控制住自己吧。”音红衣语气不悦。
半个时辰已过,音红衣的手指竟从白玉如霜变得淤肿发黑,底下黏腻,花翎脖子以及脸上的黑色已然褪下,只有血黏感。
花翎和音红衣同时倒下,羽索随着花翎的恢复逐渐消失。音红衣手不发控制地颤抖着,好一会儿才歇停。
“你没事吧。”花翎已经清醒,被音红衣的手吓了一丝,关心道。
音红衣另一只手捂住,“你刚才怎么回事?”
花翎头低垂着沉默片刻才说:“是污秽附体。”
“什么意思?”音红衣不禁皱眉。
“我……用了禁术,方才的我是三大祖辈秽息聚全身的状态,乱用时激起了先祖的怒意,同样对我这行为感到不耻于是便用羽索将我自囚于此。”花翎愧疚着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时对付你吃力了不少。”音红衣捂住腰处伤口喘息着。
“对了,鹤蓝衣在哪里?”音红衣发问。“她怎么样了?”
花翎微微皱眉:“她的情况不太好,污秽附体的那刻我不受控制地对她出手。”
“鹤蓝衣陷入了混沌化,这个时候再过一到两个时辰必定丧命。”花翎开口,音红衣越听脸色越紧张。
说完,礼岚当即出现在二人面前。
礼岚焦急呼道:“花翎。”
两人相见不免心下一喜,又听礼岚开口担忧道:“你受伤了!”她一眼望见玄色领口处的腥红。担忧又起。
“嗯……她没事,我有事。”音红衣插嘴一句,不禁嘶了一声,随即道:“既然见到了你们待会儿再诉说思念可好?先让我见见鹤蓝衣。”
“对,当救下蓝衣使才要紧。”花翎扶着礼岚的手,对她说:“阿岚,你替我护法着,救鹤蓝衣需要我和音红衣两个人才行。”
言讫,花翎和礼岚共绘画箓一道,完成的一瞬间音红衣被发出来的异彩带入其中,不见形影。
花翎反复画着,礼岚接手完成她的那一部分后又交由花翎继续,即便礼岚不及花翎天资聪颖,但花翎交给她的这份信任和长久相伴以来形成的默契,画箓也不曾有过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