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今来捞着白橙厘的腰将他往上掂了掂,白橙厘却直接软进了他怀里。
郑今来不管他已经精疲力尽,将他翻了过去,右手顺着胸膛摸上他的脖子,虎口掐住他的下巴。
橙厘微张着嘴,仰头靠在郑今来的肩上,顺着他的动作海浪一样上下浮动。
郑今来愉悦地盯着他,凑到他耳边用气声道:“这下舒服了吗。”
橙厘说不出话,头微微歪向郑今来的方向,想要缓口呼一下气却被他噙住嘴唇,挑逗般吸吮着。
郑今来边亲边笑,手不安生地摸上了他的小腹,并轻轻地按了一下,橙厘猝不及防叫出声。
郑今来笑出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侧脸讨好般蹭了蹭橙厘,“乖,告诉我。”
“你什么时候把我在白家的眼线都拔了的?”
语气像哄小孩儿,可却带着点毫不掩饰的冷意。
橙厘正躺在他怀里休息,闻言舒展开了身体,露出上面暧昧斑驳的痕迹。
他嘴角噙着笑意,“你这话说得不对。”
“进了我们白家,就是白家的人,怎么能说是你的。”
郑今来的目光从他舒展的长腿一路滑到他噙着笑的嘴角,喉结下意识滚了滚。
他又摸上橙厘胸前的那两点,语气轻佻,“可白家的小主人就是我的。”
橙厘嘶得吸了口冷气,他把郑今来的手拍掉,语气不虞,“疼。”
郑今来定定看过去。
哦,是破皮了。
“对不住,忘了你怕疼。”他笑起来,把白橙厘抱坐在他怀里,“要不,你咬回来?”
白橙厘自然没他那恶趣味。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做这事,兴致勃勃了大半夜,最后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之后,郑今来却睁开了眼睛。
他翻身下床,动作小心翼翼。
虽然他笃定白橙厘早已累到昏睡过去,但脚步依然放得很轻。
白橙厘卧室很宽敞,但东西不少,他没有放弃任何一个角落,将能翻到的地方挨个找了一遍。
一无所获。
奇怪。
郑今来现在床边,借着月光看白橙厘恬然的睡颜。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毫无声息拔掉了他在白家和陈家的所有眼线的。
橙厘沉在梦乡中,完全不知道郑今来跟个鬼一样盯着他看了多久。
他侧着身子,半边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露出的角度和弧度都同方才两人激烈时一模一样。
在柔白的月光下,更是将那点朦胧的暧昧发挥到了百倍。
瞧着让人心痒。
郑今来抚上他凉凉的发丝,轻声道:“你最好能给我我想不到的惊喜。”
*
陈怀月从江家银行二楼的贵宾室出来,睁眼便撞上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郑今来十分恣意地靠在墙边,目光从他手里的袋子上一闪而过。
“小陈先生。”他笑着看向他,“好有钱啊。”
混账。
陈怀月心里骂了他一句,转身就要离开,面前却忽然横出一双手。
他偏头,看见郑今来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是哪位好心人给你的,告诉我一下吧。”
“我也想让那位好心人对我发发善心。”他轻声道。
“有病。”陈怀月瞪着他,却忽然愣住。
郑今来今天穿的不是正装,而是一件领子比较低的西方样式的衬衫。
他脖子靠下的皮肤上,一枚褐红色的痕迹毫不掩饰地暴露在外面,无比显眼。
陈怀月心一下就被攥紧了。
一个他不愿去想的猜测隐隐在他脑海里浮现。
“怀月。”
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身后方传来。
陈怀月猛地回头,看见白橙厘从楼梯上缓缓走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穿着他认不出是什么职业的工作服,想必是什么行业里的精尖人物,白橙厘之前说过的要介绍给他的得力助手。
但陈怀月现在完全无瑕顾及这些。
他眼睛爪子一样死死扒着白橙厘高高束起的衣领,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扒个干净,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那种痕迹!
白橙厘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他感受到空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走近了闻到熟悉的气味后,他笑了笑,“郑先生。”
声音如清泉入山涧,好听得很。
郑今来微笑地颔首,“白先生。”
他目光越过白橙厘,投向他身后那个沉默寡言的人身上。
这又是谁?
白橙厘到底在做什么。
陈怀月站在一旁听着他俩这般熟稔地打招呼,一时气上心头,小兽一样瞪圆了眼睛 ,狠狠怒瞪着郑今来:“郑今来,你到底要干嘛!”
郑今来:“?”
他缓缓看向莫名暴起的陈怀月,心道这话应该是他问白橙厘才对。
“怎么了?”他今日心情颇好,虽然并不想让一些蠢货来影响他的心情,但也有闲心陪蠢货玩玩。
陈怀月咬牙切齿,气到发抖,他直接蹿上去,扬手拽住了郑今来的衣领,“你就是个无恶不作还装模作样的吸血鬼!”
他眼睛狠狠盯着郑今来脖子旁边的吻痕,怒气竹筒倒豆子一样滚出来,“你从毁了我家兵工厂开始,步步为营!”
郑今来歪头笑了一下,陈怀月的攻击和怒意对他来说毫无杀伤力,但他觉得面前的人是真的很没脑子,“都说了不是——”
他话音戛然而止。
一道目光突然从侧面投过来,郑今来与那道目光对上,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连带着浑身酥麻发痒。
橙厘在对视中笑了下。
笑容犹如实物穿林打叶般袭向郑今来。
郑今来瞳孔猛地一缩,他倏地回神,看着陈怀月气到发红的眼睛,随意道:“是我,那又如何呢?”
陈怀月简直要气炸了,“你——”
“怀月。”
橙厘走近他们,缓缓将郑今来的领子从陈怀月手里抽出来,微凉的指尖划过那枚显眼的吻痕,不着痕迹掐了一下。
郑今来“啧”了一声,似笑非笑看着他将神经病一样的陈怀月拉走,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往楼下去。
想也是些哄蠢货的屁话。
他揉了揉被掐得更深了的吻痕,满意地下了楼。
晚上,两人再度缠绵。
郑今来把消失了一下午的橙厘抵在床边,嗓音低哑,“是你炸了兵工厂。”
橙厘脸上一片红晕,闻言,他抬手搂住郑今来脖子,仰头舔掉了他下巴上一滴摇摇欲坠的汗珠。
郑今来眼睛骤然发亮,咧开嘴笑了一下,忍不住沉了沉身体。
他在白橙厘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问出了他很早就想问的问题 ,“你到底是不是瞎子?”
“……是。”白橙厘嘴唇上下张合,声音绵软无力,“我确实看不见。”
只是……
其它感官被放大了十倍而已。
事了,他瘫软在郑今来怀里,餍足地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