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豪!景哥别中计】
【景雾泽都老油条了怎么可能会中计】
【直接嘴上去啊景浪浪!先嘴了再说啊你在等什么?】
【为什么这个满嘴骚话的人现在这么纯情啊?快亲啊!我截图键都准备好了】
“我们是绑定的cp,生死与共,你当然可以信任我,但是——”
景雾泽话还没说完,迟溯便眉眼一弯,继续道:“你怕人心虚假,但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真实存在,热烈滚烫。”
“我并不是希望嘉宾之间能有多团结,我只是希望可以整合大家的信息,来规避掉某些已经找到的死亡条件,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就算要找所谓的特殊道具,也要有命在不是吗?保住了性命后,再想要夺得特殊道具,那就各凭本事好了。”
迟溯的声音不再是一开始的犹豫沮丧,而是深思熟虑后的明媚坚定:“我相信你,和我,能够分辨信息对错,找到通关的钥匙。你相信吗?”
景雾泽看着迟溯这双眼眸,温润,透亮。
今夜有明月,有篝火,却没有一样能与其比拟,让人移开片刻目光。
“真过分,”景雾泽半是无可奈何,半是心甘情愿。他笑着捡起自己早就丢落的张扬,语调随意道,“你都这么说了,难道我还能说一句不信吗?”
“想做就去做吧,我信你不会将我们置于险地,”景雾泽讲到这,又觉得自己这话太宠溺了,亡羊补牢般道,“不然你要是死在我前面,我就……”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把这种过不了审的话说出来。”
迟溯真是求求了。
【笑死,景哥还一脸得意呢,他知道自己都输成什么样了吗?我都不想说他】
【最见不得景浪浪这副不要钱的样子,迟溯到底有什么好的?他能对我亲亲抱抱举高高吗?他能在我面前说我绝不会抛下你吗?】
【我四十米大刀——原来是友军?抱歉,拔刀太快,下辈子注意点】
【呜呜呜,我何德何能在这种走错一步就会嘎的世界里,吃上这么甜的糖】
【这里不就是用来吃糖的?这不是恋综吗哥们】
【谁家恋综长这样啊哥们】
“你们这是在?”
听到声音的瞬间,迟溯就和景雾泽拉开了距离。他转过头,看到了一个有些无措的夫人。
依照夫人的意愿,他们这次并没有前往夫人的居室,而是围着篝火席地坐下。
“平时都呆在茅屋里,倒是好久没有这么坐在篝火边和人过聊天了,”夫人将视线从月亮上收回,捧着陶碗看向景雾泽,“我有点心急,就直接过来了,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跟景雾泽待久了,什么话听到耳朵里都变得古怪起来。就算是夫人这种未经过现代电视剧熏陶的人,说这话都难免溢出一股清茶味。
肯定是错觉吧,迟溯拿起陶碗吹了吹,刚小心地抿了两口热水,就听见景雾泽的话。
“当然没有,我的雄性只是在帮我检查心脏而已。”
迟溯在外人面前总归是个脸皮薄的,听了他这话,理所应当地呛到了。他咳嗽着从碗里抬起头来,毫不意外地看见景雾泽顶着张幸灾乐祸的笑脸。
“检查心脏,”夫人蹙眉重复了一遍,似懂非懂,“我看你们刚刚挺开心的,能让我也试试吗?”
试试什么?检查心脏吗?
这回轮到景雾泽的表情僵硬起来,迟溯抿唇,憋着笑将陶碗放好。
这水就不喝了,免得到时候听他们说话全撒出去。
“夫人,我先给你讲一下你哥哥,也就是如今去沑首领的事情吧,”迟溯将话题拉开,免得夫人真要对检查心脏这件事情刨根问底。
果然,说到去沑首领,夫人也顾不上什么检查心脏了。只是乖巧地看着他安静下来,面上有些许忐忑不安,宛如一个等待着成绩下发的学生。
“去沑首领刚看到你的信时,有些生气,”迟溯只说了一句,夫人就已经把头低了下去,捏紧了皮裙边边,“他不是气你连累他受罚,而是气你整整两年都不和他联系。虽然有些话他没有说,但我看得出他很关心你。你要是真想回去,我相信他不会拒绝的。”
听到迟溯这么说,夫人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神湿漉漉的。
这让迟溯有点紧张,一是他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二是怕夫人突然问一句“你怎么看出来的”。到时候要是不小心说漏嘴,让夫人知道她哥哥不仅和他打了一架,还被他摁在了地上,那就不太礼貌了。
幸好这些夫人都不知道,她甚至还哽咽着跟他们说谢谢:“真的很感谢你们,不然我也许根本没有机会知道这些。”
“不用那么客气,夫人,这都是顺手的事,”景雾泽讲完两句体面话,冷不丁地就换了个问题,“说起来,夫人想离开部落这件事,首领知道吗?”
景雾泽这话刚问完,夫人抹泪的动作就明显停顿了一下。
她放下手,看了眼迟溯,又看了眼景雾泽,才迟疑道:“他并不知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可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迟溯听罢慢慢后仰,看向景雾泽,整张脸险些愁成小老头。
景雾泽小幅度摇了头,让迟溯少安毋躁:“夫人想要离开部落的原因,是因为首领?”
夫人微微低头,火光寂静地在她脸上印落分秒不同的光影:“……嗯。之前我说,首领不喜欢我,其实是美化了的。应该说从一开始,我就连人都算不上,只是所谓的——附赠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