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茵的声音将织芙拉回现实,她伸手在织芙面前晃了晃,咕哝道:“还模特呢,你到底专不专业……”
织芙被她晃得眼底泛花,伸手给她拍掉。
许诗茵疼得“嘶~”了一声。
“那条项链不能借你,因为……因为……”
原因织芙实在说不出口,难道要她说,因为她男人的占有欲,所以生拔了一颗智齿,要她收下,来作为她爱他的证明。
任谁听都会觉得这是个有病的故事!
没错,祁温玉就是那个有病的人!
后面七套服装很快拍完了,织芙的业务能力还是很顶的。
那条项链没有借出,为了还原许诗茵要的孤冷又倔强的感觉,织芙去窗台上摘了几朵白茉莉,白茉莉细小的花瓣点缀在空荡的脖子胸前,没想到效果更好,甚至在孤冷与倔强的感觉上,又添了一丝破碎感。
许诗茵开心极了,今天真是收获完美的一天!
她安排司机送织芙回家,临走前,也没有收回自己赞赏的目光。
“你确实比你那个妹妹讨喜多了。”
织芙抬了一下眼皮,算是回应。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单织璃。”
这确实让织芙来了点兴趣,稀开一点眼皮看过去。
许诗茵笑得更开心了,她右脸颊处有酒窝,稍稍侧开一点,酒窝就若隐若现:
“其实当年那只狗,单织璃是放出来来吓唬我的。”
因为进门时没给单织璃打招呼,就惹她记恨,大晚上放狗吓人。
上了车织芙脑海里都是都是许诗茵甜笑的声音:
“单家一群不要脸的人,所以我还是最喜欢你呐,单织芙。”
-
下了车,又与许家司机交代了几句,织芙迈进公寓大门。
等电梯的时候,织芙觉得脑袋晕晕乎乎,这两天接受的信息太多,从祁温玉的那条项链,再到许诗茵与单织璃的恩怨。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织芙提着包,步出电梯,连日的信息轰炸,她感觉自己脑袋快炸了,也就没注意故意躲在暗处的人。
那人一看见织芙出现,迅速闪避到织芙身后,动手迅速,直接从上肢将织芙环梏住,另一只手覆住织芙下半张脸。
“抢劫。”那人说话。
织芙原本还警惕着,一听这声音就不紧张了。
心里头怒火冲天,简直有拿棒槌在身后这人头顶狠狠敲几下的冲动。
后面这人见织芙不反抗,也没了意思,松开她。
织芙的眼中出现一张俊逸的帅脸,吊着一双含情目,寸头浓眉,顽劣地冲她一笑。
与祁温玉的冷冽孤僻相比,这人实在骄傲,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气。
织芙没说话,冷着脸,挥包往他腿上一砸,男人哎了一声,痛得侧开身体。
织芙往前走,他揉着腿跟上:
“你怎么猜出是我的?”
“小半年没见,砸这么狠?”
“我听说你搬这来了,原本想给你个惊喜。”
织芙眉毛一跳,只觉得吵。
在她开门的刹那,那人硬是顶着快一米九的块头先她一步入内。
织芙迈步的动作就止住了,额头爬满黑线:
“你登堂入室,就不信我报警抓你。”
那人在沙发上坐下,熟练地从茶几下摸出打火机,叼起了烟:
“你要报警抓我,我就给警察看看咱们初中毕业的毕业照,让他好好找找咱们站在哪里。”
织芙彻底无奈了,她压低眉心,提声喊出男人的名字:“秦岩。”
秦岩这才抬头,脸上都是混不吝的笑:“不是吧单织芙,谈恋爱了,就把老朋友忘了。”
织芙被噎了一下,莫名有点心虚。
秦西梅这个大嘴巴,织芙只希望她不要将对象是祁温玉说出去。
下一秒织芙的幻想就破灭。
秦岩捻着烟,吐了一口白气,从沙发上站起,大剌剌地环顾四周:
“祁温玉呢?老同学不出来见一见吗?”
织芙双手握拳,是真的有将这两兄妹打包装箱丢进太平洋的冲动。
“他不在这里。”织芙阖下眼皮,尽量克制怒火。
“不在算了。”
秦岩痞气地扯了一下嘴角,“毕竟我是来看你的。”
“我准备回香港了,事出突然,西梅给我打的电话,具体原因也没说,听说是老东西吩咐的。”秦岩在叙述中插浑两句吐槽,“这死秦西梅,当她哥还真是倒霉,帮了她倒霉自己,结果最后一点口风都不透露给我。”
织芙一点不想听秦岩的吐槽,台词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估计就是为了商量我和那议员女儿的婚事。”
秦岩吐槽:“尼玛,玩得比我都花,她爸还说她收心了,想嫁人了。”
“……”织芙。
“不过我这次从埃及转机到S市,还真是想见祁温玉的,你不知道,我上次见他已经是三年前了,英国挪尔大学门口,我和他说话,他不搭理……”
“你为什么会在挪儿大学门口看见他?”织芙彻底冷了表情。
这次换秦岩懵圈了。
“你们都在一起了,他……没告诉你吗?”
脑袋像被扎破的气球,邪气兹啦乱漏,反倒透露出一股好骗的、傻乎乎的天真。
“我以为你是知道他做的事,同情心泛滥才和他在一起的。”
秦岩说话声音凝滞下来:
“他去看你,每个月,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