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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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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闭了闭眼,呼吸中仿佛也淬着空冷的风。是,祁迦引是可以不相信,他一向如此。只不过他手上的茧子掐着下颌,粗砾疼痛,实在叫她痛苦难耐。

她复又睁眼,一瞬不瞬地,直视祁迦引。

“吃醋?借刀杀人?倘若皇后娘娘被如此诬陷,贵人娘娘被如此诬陷,陛下还说得出这番话吗?陛下自诩日理万机,明察秋毫,为什么不招殿中婢女问问,民女药浴的香药是秋狸负责不是?民女突然发病,是在药浴过后不是?香药还在,里面是有毒不是?”

倘若怀宁毫不知情,被药死了,确实死无对证。可是怀宁毕竟没死,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再让秋狸,让秋狸背后的郑皇后得逞。

祁迦引似乎没想到怀宁会如此连串逼问,犹疑不定,渐渐地,松开了手。也许是她眼底的坚定、沉静让他自我怀疑了,默了会,祁迦引宣召殿中一众婢女,挨个审问。

秋狸这才瑟瑟发抖。好个怀宁,将矛头转向祁迦引是否是“明察秋毫”、“日理万机”上去,揪着这点不放,祁迦引不论是为了颜面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岂能不深究?怎么办,怎么办?

“陛下,此举不妥。”秋狸想到什么,急忙声泪俱下叩头,“姑娘入偏殿半月有余,上下打点,焉知偏殿的宫婢是不是都跟她串通好了,欺骗陛下?”

她哭得好真情实感,仿佛真的被冤枉一样。

怀宁笑了,“你的意思是,我跟你无冤无仇,却为了对付你,在陛下眼皮底下收买了偏殿里所有人?师出也要有名,就算我为了对付皇后娘娘做局,我为什么偏偏找你麻烦?”

秋狸瑟瑟发抖,“谁、谁知道姑娘怎么想的?一定是嫌弃奴婢平日伺候不好了。”

“我若是如此挑剔,也绝对不止挑剔你一人,我的品行那么不好,怎么其他人那么轻易就能被我收买?再者,你怎么不好好伺候我,怎么不说的详细点?”怀宁步步紧逼,竟然逼得秋狸哑口无言。毕竟借口都是乱编的,一时间她也想不出所以然。

秋狸再不敢和怀宁纷争,急忙转向祁迦引,“陛下明鉴,奴婢真的没做过,陛下为奴婢做主啊!”

祁迦引没有看她,扫了眼李如海。李如海顿时会意,让侍卫赶紧把秋狸拉开。

“陛下查案,你们却任由嫌犯爬到陛下脚下,莫非嫌御前的差事不好做,想被外放去守城门不成?”

侍卫们齐齐低头认错。

很快偏殿的婢女都被叫过来了,审过一遍后,结果明显对秋狸不利。祁迦引这才起身,走近秋狸,还没有说话,高大的暗影似乎已经压得秋狸喘不过气。

“那么,你为何毒害神医?”祁迦引居高临下俯视秋狸,眼角弯了个弧度,终于开口了。从刚才到现在,他并没有为此气急败坏过,可是为什么,这似乎带着笑意的询问,却叫秋狸如此毛骨悚然?

秋狸紧张得心脏乱跳,支支吾吾,冷不防被旁边的李如海踹了一脚。

“还发愣,陛下问你话呢!为什么毒害神医,如此黑心黑肠,活腻了吗?”

“奴……奴婢真的冤枉啊!”秋狸左顾右盼,仍然狡辩。可是祁迦引好整以暇地审视她,完全没有信任的意思,她这才慌了神,口中高呼道,“陛下何故偏心至此?奴婢虽然地位卑贱,也断不能承认没做过的事情!陛下若是不信,奴婢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她说着,突然挣脱了护卫撞向桌角。突兀的砰的一声,吓得四座皆惊,她亦是血流如注,横死在地上。

怀宁错愕后退,万万没想到,秋狸会为了郑皇后做到这个地步。

也是。

郑皇后如今在后宫只手遮天。想必秋狸根本没有办法承受供出郑皇后的代价,所以宁可一死,也要坚持把怀宁摁在脏泥地里。

怀宁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慢慢地冷静,好咽下不能一箭双雕的不甘。可是事已至此了,看来她今天除了能拔掉秋狸这根卡在偏殿里的刺,再没法有寸进。她只好转向祁迦引,摇摇欲坠道:

“陛下,多谢陛下秉公决断,替民女轻扫障碍。罪首既然伏诛,民女也没什么事了,再不敢叨扰陛下,还请陛下早些回寝宫歇息。”

祁迦引轶丽的凤眼在怀宁身上逡巡,半晌嗤笑:“所以神医这是利用完孤,迫不及待赶客了?”

他此前一直隐忍着,内心却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种情绪,在怀宁现在疏离地对他行了一礼后,被无限放大,他一时失控,攥住怀宁衣襟,额前筋络突兀。

什么样的贼喊捉贼戏码,得以命来演?祁迦引暗褐色的眼珠阴森地盯着怀宁,很多念头在这一刻悉数涌出。

怀宁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疯,下意识闪避:“陛下误会,民女只不过牢记陛下之前的话,不敢为此些许小事,一直劳动陛下大驾。”

可是她说完,人软软地倒了下去。祁迦引接住了她,才发现她脸颊红得厉害,想是因为身上红疹引发了高热,烧晕了。

“欸哟喂!”李如海刚才还为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不敢言语,此刻不免在旁抚掌称笑,“陛下你看,神医还真是,刚刚故作一副气恼赶客的模样,现在就……”他挤眉弄眼,跟祁迦引比口型,“现在就是故意装晕,好挽留陛下,叫陛下今夜就此留宿。否则刚才不委屈死了?”

“你的意思是,孤刚才让她受委屈了?”祁迦引眉头渐渐舒展,扫过去一眼,李如海连忙自己打嘴:“是是是,都是奴婢笨嘴拙舌!陛下神断,怎么可能叫神医受半点委屈?”

祁迦引冷哂,方才把怀宁抱到榻上。她原来已经那么轻,没有骨头似的。

进院子的时候,他实际在楸树下看到了很多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药渣。怀宁说她自己病了,原来不是一句虚言。那么,她现在是否的确是在刻意装晕,好掩饰之前让他走的口是心非?

祁迦引挑起薄唇,松散开被褥,便这么看着病中的怀宁。凉薄的指腹慢慢划过怀宁热意熏疼的脸颊,见她蠕动唇吻,似乎在呼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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