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意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尤笙,我知道你的处境,先不提这个办法是否危险,褚霖那些弟子从前便对你多有排斥,如今他们离开,你正好可以在战神殿好好训练,可若是你去投奔方烈帝君,他们势必会再次为难你的。”
尤笙也想过这件事,可如今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尤笙道:“如今我们不知道方烈帝君究竟想要做什么,若是方烈帝君有其他的计划,我们全然不知会很是被动。”
尤笙微微笑着,神色却是坚定,“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若是方烈帝君并没有什么目的,那我就没有危险,只不过受到些排挤,这还是可以忍受的,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方烈帝君到底有何目的。”
尤笙恳切的看着月无意,“司命星君,你就相信我吧。”
月无意沉思,尤笙的提议确实是个好办法,只要小心行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眼下确实是要知道方烈帝君忽然收徒的举动究竟有何目的。
月无意道:“好,这件事便交托给你了。”
尤笙拱手道:“尤笙必不辱命!”
“还有一事”,月无意道:“你去方烈帝君门下的事要做的真,便不能让玉澧知道,他若知道,一定不会同意你去冒险。”
“尤笙明白。”尤笙清楚师尊品行正直,这件事确实不能让他知晓,那便等她做完这件事,届时定要让师尊好好嘉奖一番。
玉澧同金辉一起去了帝君殿,不待看守的神官禀报便直接进了帝君宫殿。
眼见着宫殿中一众弟子正在训练,兵器碰撞,喊声杂乱。
方烈帝君从远处走来,面色不冷不热,同以往他们相遇时没什么差别。
照理说,玉澧是天帝之子,方烈帝君是天帝的兄弟,那玉澧便是方烈帝君的侄子,有这层血亲关系在,他们之间不该如此冷淡。
但事情却不是这样,方烈帝君是天帝的兄弟不假,方烈帝君也一向崇敬天帝,只是他崇敬天帝是一回事,讨厌天后又是另一回事。
他厌恶天后,便是玉澧的母亲,所以也连带着对玉澧也并不喜欢,玉澧又是个向来要强的性子,他们叔侄之间便无话可说。
以至于玉澧和方烈帝君的关系不好,天界人尽皆知。
方烈帝君走到玉澧面前,道:“你有什么急事吗?为何不等人通报?”
玉澧道:“我知道叔叔大约要怪我不懂礼数,只是我跟很想问问叔叔,我的弟子为何要投到你的门下?”
方烈帝君勾着嘴角,有些得意,又有些嘲讽,“他们都是自愿投投入我的门下,我可没有逼他们。”
玉澧道:“你难道没有用神官之位对他威逼利诱?”
方烈帝君道:“威逼利诱?何来此说?这些都是人才,假以时日必然可以成为神官,还是说——”方烈挑着眉看着玉澧,阴阳怪气道:“你战神殿下觉得这些人都是庸才,不堪为神。”
方烈这话说的严重,堂而皇之的污蔑玉澧,想要使他成为众矢之的。
果然所有弟子都停下来看着玉澧。
这些人中有曾经战神殿的弟子,也有六界中法力不凡者,这些人皆是心高气傲,他们无一认为自己是庸才,都觉得假以时日或许他们的法术超过战神玉澧也未可知。
不过他们并非自大,只是人之常性,从不认输。
他们更想知道在站在天界巅峰的战神玉澧对于他们的看法,他们希望那个至高无上的神说出他们想听的话。
固然顶峰,只有一人。
玉澧纵然是天界最尊贵的战神,可若失了众神之心,他也是一木难支。
可无论是天兵的存在还是神官的存在,他们掌管着凡间,他们也被掌管着。
天界的存在便是让六界的强弱达到一个平衡,若无平衡,必然生乱。
然而这些事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
玉澧坦然看着周围的弟子,只是微微散发着怒意便让众人感受到了天界唯一战神的威严。
“你们知道自己的位置是什么吗?你们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吗?你们知道自己的命有几条吗?六界之中不乏强者,有多少被魔兽杀死你们知道吗?”
众人面面相觑,默然低头,无一人答复,方烈微微皱起眉头。
玉澧扫视着众人,“神官,不仅仅是一个职位,更是你们一生的责任与族群的荣耀!六界,需要不是空有其名的神官,就像若是烛龙再次让世间陷入灾难,你们需要的也不是一个缩头乌龟的战神!”
“千万载的寿数与我们而言并无意义——”
“让神像筑遍六界才是我们为神最大的荣耀!”
众人此刻无一心中不是热血沸腾,他们也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玉澧本就是他们最为仰望的战神,他们都曾无比的希望跟随他一同征战魔兽,甚至当下便想要摔了兵器弃暗投明,跟随玉澧一同回到战神殿。
但是看着方烈帝君铁青的脸色又没人敢动了。
方烈咬牙切齿,只道:“你不愧是天帝之子。”
玉澧淡然道:“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心中有责任,未来就一定会成为我们想要成为的样子。”
眼下这些弟子虽然还在方烈帝君殿中,但是人心已经离散,玉澧的目的也达到了。
但是玉澧没想到,他回到战神殿,还有一人也来向他请求退出战神殿了。
尤笙跪在殿中,她和玉澧说因为树族在仙界太过弱小被受欺凌,她必须要尽快成为神官保护树族,所以她要退出战神殿投入方烈帝君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