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也用不上多说。”姜霰起身,单刀直入道,“我妈和渺渺到底在哪?为什么有人来找她要债?”
姜平坐下,晃着手中的红酒,平和开口:“这段时间我工作忙,把渺渺送去全托幼儿园了。”
只字不提邱雪在哪里。
姜霰看着他。似是不信真假,她的眼神充满怀疑。姜平侧眸,看了看养女,藏在眼镜后的一双鹰眼宛如利刃。
他阖了阖眸,淡淡地开口:“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必要骗你。渺渺是我亲生女儿,我不可能亏待她的。”
——“还有,”姜平继续道,“你,我也从来没想过亏待。”
眼里的情和欲毫不隐藏,姜霰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她痛恨他这样的衣冠禽兽,知道她不会傻乎乎地跳入火坑,所以满腹算计地逼迫和引诱,好像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姜平就这样看着她。
七八年的时间,看她长大成人。虽说许久不见,女孩被高中课业折磨得有些憔悴,但面容出落得越来越清丽。他就喜欢这么素的,从邱雪带着养女进家门的那一天,他看着怯生生的养女,没来由起了欲。
他看着她,继续道:“你不是想知道你妈在哪吗?”
姜霰听闻这话,掀了掀眼帘。
只见姜平拍了拍的腿,淡淡一笑:“坐这里来,我跟你说。”
“……”
空气似乎凝滞。
姜平的邀请,已经是把他的野心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了。姜霰回头,厨房里的张姨早就已经没了踪影。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和姜平两个人。
又是熟悉的、让她胆战心惊的感觉。从小开始就这样。
不论是他背后的拥抱和抚摸,还是在温泉氤氲的热气里对她起的反应,抑或是他打她时刻意将她摆成那种屈辱的姿势,他的欲望从来不遮掩。
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姜霰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终于一步步挪动,机械地走到他面前。
两人隔着一个长桌。
姜霰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步子本能地往后撤。姜平不给她这个机会,放下手中的酒杯,伸出手来,牵她。
手指摩挲到女孩手背上光滑的皮肤,姜霰像触电似的收回手去。
姜平嘴角微微一撇,对于她的抗拒似乎是已经习惯,于是便体面地撤回手来,扶了扶镜框,把自己先前没说的话说完:“之前跟你妈在一起的时候啊,我们感情还是挺好的,家里的钱都是共同管理。当然了,那个时候我在开拓业务,要走的程序比较多,所以有两个公司的名字还是挂了你妈妈的。”
手指点了点桌子,他继续道:“不过,做生意,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有一帆风顺的时候,也有小波小折的时候。这两年经济不好,我这的资金链也出问题,挂你妈妈名字的公司确实是周转不开了。钱出不来,也进不去,运转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姜霰算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冷笑一声:“你知道她不会做生意,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就挂她的名字,离了婚,把责任都推卸到她的身上?”
“我也不是推卸责任,当初是和你妈妈商量过的。”姜平淡笑道,“可谁知道这形势变化这么大呢?当时我也没想到会亏钱啊。”
“人渣!”她愤然道。
姜平情绪温和,不喜不怒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炸毛的猫。姜霰转头离去,走得决绝,马尾辫随着旋身的动作近乎要甩到姜平脸上。目送她走到玄关处,他才在身后悠悠开口:“你想清楚,现在走了,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妈。”
“我报.警了。”
“找不到的。”
烟味徐徐地飘过来。
姜霰回头,震惊地看着他。姜平就坐在长桌后,燃了支烟,话随着吞云吐雾说出来:“你自己选。一是跟我出国,我会把你送去澳洲最好的学校。二是你走出这扇门,这辈子跟我没关系,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