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夜看向范吉恩，笑了笑：“你很担心吗？”

“我当然担心主人了。”范吉恩认真道，“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主人变了一些，我会非常担心，我想知道主人怎么了。”

“没什么，尼伯尔你说吧，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对他不用掩饰什么。”范离夜道，“我要回去看看内斗的事情，我打算解决内斗问题。”

范离夜说完再次离开了，尼伯尔得到准许，这才看向范吉恩解释道：“小少爷疯了，不过大部分都是正常的，偶尔会发疯。”

范吉恩愣住了，过了很久才接受这件事，颤抖着说话都结巴不少：“什…什么？主人…疯…疯了？他…他怎么会…？”

虽然范离夜说什么都能和范吉恩说，但尼伯尔心里有数，他不会将范离夜的痛苦说出去，只道：“当时前任吸血鬼王对小少爷精神层面进行了打击，导致小少爷十分崩溃，这才有些疯了。

不过放心，他大部分时间还是正常的，思维是正常的，只是对某些话会难以控制的疯笑。偶尔会毁坏东西脾气狂躁开始发疯，发疯的举动也只是狂笑自言自语。放心，没什么问题。”

“这还没什么问题！”范吉恩难以控制的大声道，“他都这样了！”

“我们能做什么吗？”尼伯尔冷静道，“我们无法阻止他，他已经疯了，痛苦的痕迹不会消失。”

这话让范吉恩无法反驳，他做不了什么，可怎么就这么放任不管？但他又能做什么？

除了陪伴，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范离夜来到曾经安格烈办公的房间，他这几天已经大致熟悉了安格烈家里的构造，现在应该说是他的家。安格烈被关在地下室，双手双脚被锁着，处于虚弱饥饿状态的他做不了什么。

安格烈的血仆不少，但大多数都已经惨不忍睹，精神状态极差，范离夜将他们聚集在一起让其他纯血种管理。

范离夜坐在椅子上看着以往内斗的资料，大致能够知道哪些始祖是在内斗的。

“王。”尼伯尔敲了敲门，随后推开门走到范离夜面前将资料放下，“之前安格烈买了一个血仆来，今天被送过来了，您要去看看吗？”

范离夜拿起资料看起来，之前安格烈的血仆都不太好，他不想再对他们造成什么精神损失。既然新来了一个，去看看也可以，毕竟之后都需要对方来维持生命。

范离夜将资料放下，起身道：“带我去看看吧。”

尼伯尔点了点头，带着范离夜去到血仆的面前。他率先看到的是打量血仆的范吉恩，走过去揉了揉范吉恩的脑袋，随后看向面前有些怯懦的血仆。

对方身上稍微有点脏兮兮的，眼神有些怯懦，身体消瘦，穿着破烂的白色衣服。

“…范·里斯，我的名字。”范离夜淡淡道，“你的名字呢？”

对方看向了范离夜，小声道：“瑞风·霍尔…”

(Ruifeng Holzer，瑞风·霍尔。人类，吸血鬼王血仆)

范离夜淡淡笑了笑：“有趣的名字，先带他去洗澡吧，清理一下换套衣服，让他吃些东西，再带到我办公的房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