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没有理会D，她甩手朝范离夜使用能力，火焰立刻冲向他。范离夜抬手挡住火焰，手臂上瞬间出现灼烧的伤口，血肉模糊十分狰狞。

“伊丽莎白！”D见范离夜受伤，立刻怒吼道，“不准伤害他！”

范离夜并没有大哭大闹，他皱了皱眉握紧拳头，缓缓将手臂放下，对伊丽莎白露出笑容：“母亲，你失手了。”

范离夜跑过去，伸手抱住伊丽莎白的大腿，笑道：“母亲来看我了，是想我了吗？”

伊丽莎白瞬间僵住，扯出一抹面容：“是…”

D紧皱眉头松开伊丽莎白，默默退到一旁静静看着他们。

范离夜踮了踮脚，笑着说：“母亲，你看我，长高了不少。”

伊丽莎白低头看向范离夜，对方正努力踮着脚，用受伤的手臂与她对比高度。伤口狰狞恐怖正往外流着血液，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笑着往她身上凑。

血液将她的白裙染红，这是属于神的能力，对方没法愈合，任由血液将伊丽莎白玷污。

她是纯洁的吗？

他是纯净的吗？

“是…长高了…”伊丽莎白缓缓说着。

范离夜松开伊丽莎白，带着危险的笑望向她：“母亲，下次可不要失手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痛啊。”范离夜用另手将伤口抹一把，让血液布满在他手上，随后伸手贴在伊丽莎白的腿上，“我会生气的，我会哭着喊着用血液反击的。”

听到这话，伊丽莎白身子更加僵硬，她慌乱的四处看了看：“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母亲，再见。”范离夜笑眯眯的对伊丽莎白挥了挥手，看着她离开，随后很快冷下了脸。

他看到了许多类似的场景。

安格烈去找范离夜，几乎是看到他的一瞬间就喊了出来：“绝地失格！”

“破镜！”D也是很快伸手击向安格烈，安格烈立刻躲过去，能力也被迫停下来。

范离夜看着裂到他脚边的地面，蹲下身子碰了碰破碎的地面：“父亲，地面又裂开了。”

安格烈甩手将D扔出去，对范离夜笑起来：“是啊，又得修复了。”

“父亲还是少使用能力吧。”范离夜看向安格烈露出笑容，“毕竟你没有实力，还是收敛点。”

“狂妄又自大的小恶魔。”安格烈笑道，“难道忘了你之前苦苦挣扎的模样了吗？”

“当时太小了嘛，还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孩子。”范离夜依旧笑着，“感谢父亲教导，现在我已经成长了，至少不会被你扭成一团了。”

“哈哈哈哈。”安格烈肆意笑着，“那希望你…能够继续成长下去。”

这种画面太多了，短短的六年，好似每天都在上演这种场景。

他看着月亮，背后是他父母无数次企图杀死他的画面，而D无数次将他们拦了下来。

那是他的父母，他并没有反抗过，有过的只是口头上的威胁，却从来没有对他们下手过。

“我不应该活下去吗？”范离夜静静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