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假期过了,鲸洛又开始和往常一样的训练,洛蒲伊和鲸震海也和往常一样的忙,应该说是更忙了。
鲸洛恍惚中觉得一个多星期发生的事,好像只是她的一场梦,恍恍惚惚,昏昏沉沉的,看不清以往与现在,交织生长,刺进心脏,刺穿胸腔,长满荆棘。
对待她和以往也没有什么区别,她的心脏倏地落了地,将她砸醒。
是啊,在他们眼中她不本来就是一枚棋子吗?一枚如果不能给他们带去荣耀,就会随时被舍去的棋子,从而毫不在意的转身走进黑夜星光之中,将她丢进深渊,任由她挣扎沉溺。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鲸洛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天地,不再对他们的态度抱有期待。
日复一日中,一月已过。这一个月鲸洛好像突然间就长大了,突然沉稳了,更加沉默了。
任何事物的转变,都不是没有理由的,可她又是因为什么呢?可能只有她,和她消沉的内心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
她的身边再无一人,她像只穿山甲,外壳硬硬的,内里是没有一块鳞片的柔软。如今她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并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人,但也别想有人能走进她的内心。
这一个月洛蒲伊和鲸震海也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于是在开学的前一天,他们回了家,想要开解她。
他们坐在前排,鲸洛在后排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在这样沉默的有些压抑的环境下,窒息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被解救出来。
鲸洛倒是没什么感觉,心中平静得很,是习惯了还麻木,她自己也分不清,但这种情绪很熟悉,像极了放假前那一个月。
其实这一个月,鲸洛的父母也时不时地回家住,但有她的相处,就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毫无交流。
三人沉默的上楼,沉默的各回各的房间,沉默的吃饭。
鲸洛吃完就要走,洛蒲伊终于忍不住了,“鲸洛坐下来,爸妈有话要问你。”
鲸洛并没有按她说的坐下,但也没有继续走了,她站在原地,将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手掌无力的垂下,静静的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洛蒲伊看了鲸震海一眼,鲸震海清了清嗓,“你这一个月怎么了?”
“不怎么。”
“不怎么,那你在闹什么?”洛蒲伊语气有些急。
鲸洛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被他们听见,“我闹?我闹什么了?”
“那是谁惹到你,整天也不说个话,哑巴吗?”洛蒲伊本也没想生气,可说了两句就有些上头,话里就带上了刺。
“对,我就是,怎么了?”鲸洛也憋了一口气,憋了很久很久,他们的突然质问,让她不愿意在忍了。
“这是你和爸妈说话该有的语气吗?”鲸震海暴起,死死的瞪着她。
之前的鲸洛一定很害怕他这样,但现在她不会了。
“哪样?我哪样了,啊?”压抑的情绪到达临界点,遇火就燃。
突然的鲸洛的情绪就有点上头,有点激动了,“好好的,你们找什么存在感,一直这样下去不行吗?”
“偏要来找我麻烦,你们想干嘛?”情绪上头,她的胸口就开始疼,疼的她出了一身呢冷汗,样本搭在椅子上的手,不动声色的附上自己的胸口。
“我这一个月,累死累活的训练你们看不见,这种样的事,你们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难以抑制的疼痛,压抑着她的呼吸系统,时不时张口深呼吸。
鲸震海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说,“鲸洛你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