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声音很轻,且只有一人,华木青怀疑是钟元丰,拔出剑冲出去,和迎面而来的林霁撞了个正着。
“林霁!”华木青收起剑:“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林霁出现,木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霄哥哥,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林霁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别担心,我这不没事儿吗?”
木槿抽泣着从林霁怀里退出来。
“林霁,你不是被钟元丰抓了吗?”唐新好奇地问道。
林霁:“说来话长。”
越皎接话:“那就长话短说。”
闻言,林霁看了越皎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越皎总觉得林霁看他的眼神中不似之前那么亲切。
甚至隐隐有股怨恨。
林霁收回目光:“钟元丰确实有问题。”
他转过身:“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林霁说,可能是他昨晚馒头吃的不多的缘故,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糊糊被钟元丰吵醒。
睁开眼,发现对方穿上衣服鬼鬼祟祟的出门。
大半夜的出门,林霁第一想法就是事情不对劲,于是偷偷摸摸跟在了钟元丰身后。
义庄后面有个小山坡,爬上去就是一片山林。
林霁跟着钟元丰走到山林,月光下,有个白衣男人早已等候多时。
男人的模样清秀,看起来年龄不大,面孔虽然十分陌生,但从他的穿着打扮林霁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那个坐在羊头上的神使。
事到如今,林霁就算再不聪明,也能看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他朝着两人偷偷靠近了些,隐藏在树后,偷听两人的对话。
钟元丰:“下次别约在这儿见面,万一被发现,打搅了定生的安宁。”
神使:“我也不想的,明器店已经被怀疑了,再待下去我怕会被他们发现。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赶他们走嘛!怎么几天过去了他们还在?”
钟元丰:“我试过装鬼吓他们,可是他们不信。”
神使:“你一开始就不该帮他们,现在好了,赖着不走影响我们计划。”
钟元丰:“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
后面的话林霁没有听见了。
他忽然感觉背后好像有脚步声,刚要转头,就被一根木棍狠狠敲在脑袋上,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林霁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了树上。
除了他,林中只剩下钟元丰。
“林大哥,对不起。”
明明被打被绑的是林霁,钟元丰倒是先委屈上了。
“等我事情办完,我会放了你的。”
话落,钟元丰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塞进林霁的嘴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霁边走边说,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完,他也将人带到了林中。
身旁右侧就是一棵粗壮的柏树,树下还有一圈麻绳,不难猜测林霁昨晚就是在这棵树上绑着度过。
唐新皱了皱眉,疑惑道:“你说就说,把我们带来这儿干什么?”
林霁没回答,又往前走了几十步,然后在一处茂密的草丛旁停住。
他回过头,给越皎使了个眼神。
越皎没明白,华木青好奇地走了过去,用剑身挑开草丛,一块新鲜的石碑出现在大家眼前。
众人团团围上去,唐新歪头看了一眼,念出碑上的字。
“故友胡定生之墓。”
“胡定生!”木槿震惊:“胡定生死了,不是说他搬走了吗?”
唐新低眉道:“神罚都是假的,还指望钟元丰嘴里有多少实话。”
除了墓碑,草丛里基本没有坟包,加上遮挡的草过于浓密,如果不是林霁故意停下,外人根本都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座墓。
越皎目光看向石碑后面平坦的土地,满脸疑惑:“林霁,你确定这胡定生的墓?”
“严谨来说是个衣冠冢。”林霁沉声道:“一开始我也不信,打开看了,里面没有尸体,只有几件衣物。”
仔细一看,地上的泥土确实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越皎又问道:“谁立的碑?”
“不清楚。”林霁实话实说:“估计是钟元丰他们吧,昨晚我听到他们说不能打扰胡定生的安宁,想来他和那个神使在这儿见面不是顺便的定的,如果不是他,我也发现不了这里有个墓碑。”
“林霁。”华木青喊了一声,沉思道:“依你所言,这钟元丰和胡定生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林霁点点头:“差不多吧!”
“那人应该不是他杀的?”华木青皱眉道:“可不是钟元丰又会是谁?这郁山镇到底藏着些什么?”
唐新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去明器店吧!只要找到钟元丰,一切真相都知道了。”
越皎低头想了一会儿:“除了明器店,还有个地方我们应该去查一查。”
唐新:“哪里?”
越皎:“祭坛。”
唐新道:“祭坛我和林霁之前查过,除了锁魂阵,没有其他问题。”
“不可能。”越皎认真道:“没问题的话,那天晚上的羊头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
唐新不语,越皎继续道:“再去看看。”
“可是我们现在去祭坛,万一碰到了那个镇长怎么办?”木槿担心道。
“就是为了证明清白。”越皎道:“所以才更要去。”
*
再来祭坛,明明是白天,祭坛却比上一次晚上见到时还要阴森。
一靠近,刺骨的凉意立刻席卷了众人的全身。
“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冷啊!”木槿搓了搓手臂,疑惑道。
唐新眉头一皱,察觉到什么,快速跑入祭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