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元凶了吗?”
“这件事情比想象得更难办,如果是妖兽所为,它知道我们在这,一直不出来,我们就别想抓到它。”
“那要是山神所为呢?”
“你都说是神了,神要抓走几个人,还能怎么办?”
这也是谈花隐一开始就排除山神的原因,真有神,那他们查出来也没用,反正谈花隐只在附近待一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内查不出来,管它是神还是妖,他都会走。
次日,谈花隐到村子附近搜寻尸体,假设这几人真是中毒而死,那么这么长时间了,毒素渗出尸体,会毒死附近的植物。
他先去了村民常去的地方,附近一带都找了一遍,直到晚上回去,仍旧一无所获。
之后又找了两日,去了一些更偏僻的地方,但进展缓慢。
他只好找到失踪者的亲人,再询问一遍失踪者的人际关系,从人际关系推断几人共同的仇人。
但他不想用这种方法,因为人心不可靠,人会说谎,还会误导他的调查。
他把与失踪者有关联的人列成一张表,想从中寻找一些共同点。
顾拾见了这张表,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与失踪者有关的人,”谈花隐道。
“你想找出一个共同的仇人?”
“我想找这么一个人,但一些信息相互矛盾,我不知道这里谁说了谎话,也不知道照这份名单推理的结果是否可靠。”
物证比人心更可靠,人会根据事情的发展,修正自己的说辞,但物证相当于一个锚,人做了一些事,然后留下痕迹。
“也许不是一个人呢?第二个失踪的人犯下了第一桩失踪案,第三个失踪的人犯下了第二桩失踪案,以此类推。”
“你是说他们互相之间有仇怨?但这也太巧合了,每次都有一个人来解决掉前一个人,这又不是推理小说,这是一个偏僻的村子,这里的人大字不识一个,想不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也没必要。”
唯一可靠的,便是失踪那晚留下的痕迹,像是附近的脚印,屋内的异常等等,都能作为证据,可时间过去太久,有痕迹也早被掩盖。
就在谈花隐一筹莫展之际,村子里又出现了第六个失踪者,依旧是一个男的,二十来岁,奇怪的是,并没有机关陷阱被触动,谈花隐这几晚也一直注意外头的动静,没有妖兽闯入,是内部所为。
可那是一个大活人,还处于青壮年,想要绑走这样一个人,还不留痕迹,何其困难。
谈花隐想到了廖轲的事,也许这些村民也是某种幻象所化,幻象消失了,自然不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