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获胜,换一个人,换一个愿望,怎么样?”
秦野后面已经没有听南宫玉荣说的话,他余光看着郑子诚站在宋闻卿面前说了什么,突然就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宋闻卿露出无奈地表情和他说了些什么,郑子诚就跟在他轮椅后面,从侧门离开了大殿。
秦野大受震惊,开口打断南宫玉荣的话:“他,他哭了?!”
“谁?哦,你说阿诚啊,是啊,他挺爱哭的。他小的被宋总送到山上了,就哭了整整一天。一开始有宗门师兄弟看他爱哭找他打架,他就一边哭一边把人打趴下。这几年长大了,没那么爱哭了。”
秦野咬牙切齿的看着郑子诚离开的背影,嘴里暗骂了一句。
“什么?”南宫玉荣没听清。
“没事,我是说,这个赏头你随便送给段泽康吧,他挺想要的,我几天后主持祈福就行了。”说着,也离开大殿。
宋闻卿领着郑子诚走到他所住的房间里。
里面姜东居正在整理行李,他正将床上的被套床单枕套全部拆下来,换成自己带来的——宋闻卿容易过敏,接触的织物都是特定消过毒的。
他看到眼睛红红的郑子诚,熟练地敞开怀抱,郑子诚一头扎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姜东居摸摸他的头,问宋闻卿:“老板,他怎么了?”
郑子诚埋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大声说:“我输了!哇啊啊啊——我输给秦野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大哥,给了他可乘之机,呜哇哇……”
姜东居没有听懂他的后半句,但是听懂了前半句,安抚的拍拍他:“胜败乃兵家常事……算了,你想哭就哭会吧。”
宋闻卿好笑地看着抱着人安慰的姜东居,他让姜东居带着郑子诚,让郑子诚成熟一点,现在看到倒是给郑子诚找了一个妈。
他出声问道:“天天和东居打电话,现在人来了,你是想和东居睡一间房,还是睡原来的房间?”
郑子诚停止了哭泣,抬头看了一眼姜东居,他确实很想和姜东居睡一个房间,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那个室友……
“不、不了,这几天我还是睡自己的房间吧。”
宋闻卿意外地笑了一下:“怎么回事,这么独立了?”
郑子诚埋在姜东居怀里不回答,他心里暗暗想,我要监视那个人,不给他一点可乘之机!
晚上,溪清山的气温骤降,白天下的雪直到傍晚才停,地上积了薄薄地一层,人踩上去就化了。
雪地上露出两道轮椅的痕迹,从内殿到食堂。宋闻卿回想到方术刚刚替他把脉说的话,一直没有说话。郑子诚跟在宋闻卿身后,眼睛红红的,姜东居也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这个世界,是为了秦野这个男主角服务的,男主角需要一个身体残疾的大反派,所以他即使有万贯家财,他的身体也治不好。
“咳咳咳……”宋闻卿一阵剧烈的咳嗽。
郑子诚立刻就急了:“早知道就不来这个鬼地方了!这么冷,大哥你冻坏了怎么办!”
姜东居打开宋闻卿的保温杯,拿出药盒倒出两篇药递给宋闻卿。宋闻卿吃下去,半天才缓过来。
三人到了呈央宗的食堂,食堂里灯火通明,并不觉得寒冷。就坐后,郑子诚自告奋勇的去打饭,姜东居和他一起去了。
一个人坐到了宋闻卿的旁边,宋闻卿转头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女:“你好啊!我叫南宫悦颜,是南宫玉荣的女儿。你长得真好看,我很喜欢你!”
宋闻卿鲜少遇到这么直白的女生,临江市所有人见到他都低眉顺目,一时间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宋雯雯。
他也露出一个笑容:“你好,南宫悦颜,我叫宋闻卿。”
“哇!你笑起来更好看了!”南宫悦颜从小在男生堆里长大,也不知道矜持为何物,难得见到宋闻卿这样的男生,两眼放光:“我今年十七,在临江二中读书,我已经通过了A大的体考,明年就可以入学了,我将来可以……”来临江找你吗?
“啊呀!没想到师侄还是我的学妹啊!”另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响起,秦野端着餐盘一屁股坐在了宋闻卿的对面,打断了悦颜的话:“你来临江师叔肯定是要好好招待你啊!”
他身后还跟着目瞪口呆的段泽康,段泽康看着兄弟坐下,没办法只好也在秦野旁边坐下,战战兢兢地同宋闻卿问好:“宋总好。”
宋闻卿礼貌地回应了段泽康。但是没有给秦野好脸色,他看到秦野就心生厌烦,偏偏这人没有一点眼力见,总往他身边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秦野:“这里有人了。”
他的素养让他做不到开口赶人,他只能希望秦野能识相地自行离开。
正巧,郑子诚和姜东居端着餐盘回来,他们看到宋闻卿身边围的人,只好坐到的宋闻卿的右手边,姜东居坐到秦野旁边,将手中的餐盘放到宋闻卿面前。
一伙人就这样入座,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地一起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