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宿舍的阳台外面,时惊闲原地轻松一跳,就撑上了墙,随着他落地又是一声巨响!
时惊闲内心各种狂骂,心想肯定逃不掉了,他跟宿管爷爷一层楼,离的还不远。
江照忻反应倒是极快,迅速翻身上墙,可落地是脚一滑,直直往时惊闲冲去。
一阵天旋地转,时惊闲重重到在地上,还好,江照忻迅速的用手护住了他的头。
重重压下去,时惊闲都不敢想象手会有多疼。
时惊闲着急开口,一时忘了压低音量:“你手疼不”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照忻用手堵住。
黑夜中,只见江照忻将头慢慢低下来,凑近时惊闲的耳朵,刻意压低声音:“嘘。”
温热气流在耳廓流转,时惊闲觉得耳朵痒痒的。
下一秒,看见阳台外传来灯光,吓的气都不敢出。眼见着灯越来越亮,时惊闲不自觉的往江照忻臂弯挪了挪。
看着时惊闲这些小举动,江照忻不自觉勾起了唇角,不禁想要逗逗他。
看着江照忻头又低下来,下一刻温热落在耳廓。
江照忻:”你就那么依赖我吗?“
虽然声音小的连他都几乎听不见,他还是吓的连忙用相同的方式堵住江照忻的嘴,然后看着宿管的电筒光停在他们宿舍阳台外。
看着时惊闲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外面,江照忻又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十几年的形影不离,时惊闲知道江照忻想表达的意思:看不见就不怕了。
视觉的缺失,导致其他感官格外敏感,就比如还捂住江照忻嘴的双手。
气息喷吐在掌心,一片湿热;因为捂得太紧,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碰到了江照忻的嘴唇,是区别于一切的柔软。
即使江照忻有意撑住自己的身体,可难免与时惊闲有身体接触,此刻接触的地方被时惊闲的感官放大到极致,他在与江照忻交换体温。
双腿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有点难受,他往外动了动。
原本的姿势时,他双腿在江照忻的双腿之间,一动不小心蹭到了江照忻的大腿内侧。
江照忻连忙拿盖住时惊闲的手去拉住时惊闲的腿,他怀疑时惊闲恩将仇报。
视觉得到恢复,首先撞入眼帘的是江照忻眼睛,眉毛微微皱起,像在控诉。
时惊闲不满意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对我皱眉!于是他又动了动另外一只腿,可这次不是碰到大腿内侧了,而是……
感受到的一瞬间,时惊闲自己先愣住了,腿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好在宿管没有看到人已经走了。
江照忻这时候不皱眉了,就这么淡淡看着时惊闲,淡淡开口:”你还要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
时惊闲结结巴巴反击:“你……你还一直……一直压我身上呢,你要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
江照忻听到这句话站起来,拍了拍手:”行,反正你的便宜是便宜,我的就不是了。“
站起来后,他看了一眼地下,原来时惊闲把洗衣液的瓶子碰倒了,液体流出来,他刚刚跳下来的时候又踩到了洗衣液,这不摔才怪。
见时惊闲半天不站起来。
江照忻:“干嘛,你不会还要讹我吧?”
时惊闲拍着腿:“腿麻了。”
江照忻听到,伸出手去拉他:“你那么笨,离开我可怎么办?”
时惊闲:“那你不会不离开吗?”
江照忻:“求我。”
时惊闲:“那你还是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