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颇是愤怒,正想争吵一番,宋迎舟从椅上款款走来,和颜悦色偏偏目光冷冽,身材高大的站在家仆面前,威压感满满。
这丰登镇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此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他若是在这里惹了事,陈家的人不仅不会保住他,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想清楚事情的利弊后,家仆憋屈着退门边,将怒气发在郎中身上。
“你究竟记不记得那小贱人的样子!”
用词颇是粗劣,门内站着的商锦三人面色一变,尤其是宋迎舟,原本还是笑着的脸上满是阴云,如若眼神是刀,那仆人说不定已经是一盘碎骨。
郎中也是累着了,现在还被当做出气筒,也是没好气地说:
“那小娘们我怎么会忘!那小脸嫩的,那小腰细的……”
看见他一脸意□□,家仆忍不住笑出声:“等咱们找到的,我倒要看看!害咱们这么累!”
三人打趣着离开,没注意到身后目光冰冷的三人,尤其是中间月白锦袍的男人,杀意腾腾……
“这三人,说话也太……太放肆了!”
宋端哪听过这般下三滥的话,想骂却不知道用什么词,想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逼急了的话。
再回头,宋迎舟已经不见,只是沈听澜放着衣物的柜子,被打开,还没来得及阖上……
两人知道他是去找沈听澜了,商锦瞧见自家娘子脸羞红一片,笑着从怀中掏出街上买的糖人。
眼神瞬间轻柔:“放心,你九哥可不是好的。”
他看得出宋迎舟对沈听澜的上心,方才三人用粗俗语言说道沈听澜时,边上的宋迎舟冒出的寒气险些没控制住。
沈听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让宋迎舟对那帮人恨之入骨,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杀了所有欺负她的人,现在才发现还漏了一人。
而这人还肆无忌惮的恶意侮辱沈听澜,对她做了那般不好的事情,心中早就想出来一千种,一万种杀了他的方式。
宋迎舟笑看着三人离开,一袭白衣翻过窗户,踏过屋檐,终于看见那三人在一起出巷口停下。
他坐在屋顶,向下环视一圈,刹那间白衣掀起,巷口的三人不见踪影。
只听一声剑划过骨头的脆响,伴随着几声尖叫,宋迎舟利落地擦着剑上的笑,头骨落地的闷响掩盖不住他喉咙中的笑意。
似是想到了什么,拿过一边的竹篓,轻轻松松将人头与躯体扔进去,提着竹篓,心情颇好的走到荷塘旁的一间屋子。
竹篓漏孔,走一路流了一路的血,宛若绽开的红梅。
扔下竹篓,提过一边的纸笔,弯腰洋洋洒洒写下:
三日取骨。
宋端与商锦再见到宋迎舟时,惊了一下,男人白衣上大片的红血,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掩不住。
“九哥,你不怕被发现!”
“不怕。”
宋迎舟本也没想遮遮掩掩解决这三人,他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欺负沈听澜的后果。
换了一身衣服,宋迎舟多了几分心急,抱着一摞衣裙,略带慌张走出客栈。
赶到醉红楼的时候,陈妙筹正红着脸站在房间门口。
他心感不妙,沈听澜是发生了什么!
步履慌乱起来,这倒让陈妙筹感到惊奇,难得见面前的人这番模样。
就是刚才告知他陈府派人搜人的消息时,商锦急成那样,他也没有一丝焦急。
“她人呢?”
宋迎舟站在他的面前,“劈头盖脸”问道。
陈妙筹本想回答他,却又想到刚才自己看见的香艳一幕,没说出话来。
沈听澜要休息,他便寻思去端点调养身体的糕点给她,回来时敲了几次门都不见有人来开。
隐隐听见沈听澜说了什么,大概是没什么精神,说话声音听不太清,他又着急,更没耐心去想,便担心地直接推门进去。
玉体婀娜印花影,纤腰细腻似柳枝,屏风遮掩着女子,只能看见模糊的背影,费劲着扯着衣衫。
“啊——”
屋内的叫声把他的思绪拉回,宋迎舟看他一眼,转身推门进了屋子。
沈听澜来时只穿着素白的衣服,背后伤口不疼,却痒的很,古人的衣服又不像现代人,上装下装,分的明明白白,一体的衣服让她不得不半脱下来给自己挠挠。
先前陈妙筹进来时,她将将脱下个肩头,吓得连忙拉起衣服,还扯动了伤口,拉扯间大概结痂的口子裂开,疼得她咬牙切齿。
刚刚想抓时又一个不在意,划到了伤口,刺骨的疼痛让她没忍住的发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