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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紫蕊: 深知身在情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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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朝兮朝他收掌成拳。

这是结束的意思。

沈昙微松了口气,莲步款款,走出了晏婆的眼帘,任她不甘捶向梐枑,痛苦嘶吼道:“白氏!你会遭天谴的!放我出去!”

……

回程路上,二人全无来时干坏事的隐隐激动,反而沉默相隔一臂,闹得阴影处的擎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昙暗忖,自己好像知道了很多了不得的事,应该不会被灭口罢。

言朝兮顾不得管沈昙乱成麻的心理,她细细咀嚼着晏婆的话,自己打小浸淫后宅哪能不明白前因后果,她先是心中平地起惊雷,后又雪后初晴般欣喜起来。

她真的是……宋识端与言荞的女儿。

不是那些从小听到的闲话,为何言姑娘与白姨娘无一分相像,全都被白璎璎用“二姑娘像主君,也是好事一桩”胡塞回去。

“言朝……毓,”她目光濛濛,心中喃喃道。

这样好的字,原来属于自己。

“多谢二哥!”言朝兮在丹若树下向沈昙抱拳,那双明眸似秋水初澄,唇角上扬,“明日亥时三刻,我将匣子放于蒲团下,二哥自来取罢。”

“言姑娘高兴是好事,”沈昙披上青冥外裳,同样珍重回礼,“只不知为何不让……八郎传声,效果想必更好。”

“八郎是枭雄!才不是,白莲花!”

言朝兮欲开口解释,肩上的鹦哥扑棱着翅膀从沈昙发顶飞到言朝兮肩头,朗朗驳回。

她面露难色,喂了八郎一点黍麦:“劳烦二哥,它通人性,油盐不进的很。”

“无碍,朝朝,”沈昙捋了捋鹦哥头顶的白羽,凤眸也染上一丝笑意,“这般鲜活有趣的戏,我也欢喜。”

“既如此……后会有期。”言朝兮踩着他的手掌爬上凌霄院的墙头,转头对他轻声唤道。

雄鸡唱晓,沈昙挥了挥手,他不忘初心,同样轻声抱怨憾然道:“可怜我,又要去伺候主家梳洗。”

他的哀怨惹来言朝兮临走时还画了个大饼:“二哥,等我富甲一方,收你入府。”

躲在暗中的擎风恨不得给沈昙一剑。

到底是谁伺候谁。

……

隔日,宋老太君去菩如山绑来了一个散漫浪荡的道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宋府。

言朝兮问鹊枝,这道士得有多散漫浪荡,却见鹊枝柳叶眉微蹙,一副张口结舌的模样。

但言朝兮还没见到那道士,静尘院便先出事了。

“贱婢尔敢!”

言朝兮躲在垂花门后,捧着药碗眼睁睁看着方炽楼战袍染血闯入后罩房中,他提溜住紫蕊后领,直往瑞霭堂去。

紫蕊袖中的乌鸢花瓣簌簌而落,言朝兮俯身恰注意到花瓣上不仔细看肉眼难以辨别出的香粉。

“嫂……姑娘还是莫动的好。”

言朝兮被背后的少郎鸭嗓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见一位着青冥道袍绣金边的小道士倚着朱漆廊柱,他轻笑着以折扇挑开那乌鸢花瓣:“真是个借花献佛的妙计。”

廊下的八郎学着小道士的话,尖叫道:“借花献佛,好!好!”

“好什么好?命都快没了。”他拍了下八郎的金笼子,独特的鸭嗓子简直在割耳朵。

那玉面少郎长了双极为精致的桃花眼,唇角天生上扬,却头顶斜歪着个道士髻,外裳也松松垮垮,偏恭恭敬敬向言朝兮行了个礼。

言朝兮料到这便是宋老太君绑来的贵客了,也行了个规矩的见外客礼,却面容严峻下来:“小道长走错地方了,这是內眷居处。”

“姑娘说笑了,我不像我那个路痴师兄,”常明桃花眸中光彩闪烁,“我叫常明,就是来找……言姑娘的。”

言朝兮不露讶异,袖中十指却骤然收紧。

瑞霭堂前。

“言荞就是个负心人,”紫蕊染血的指甲抠着青砖缝,笑得癫狂,“我从十岁就跟在姑娘身边,看她成为君都双姝,九艺魁首!宋氏端娘,本该是书宫大家!凭何沦落在金银烂铜的账册堆里,凭何蜷缩在后宅争宠中!”

“我从来都是为了姑娘!”剑光掠过时,紫蕊项首咕噜咕噜滚到刚跨过门槛的言朝兮脚边,血珠溅到她的襦裙,她还能清晰看见紫蕊的唇语,“我,最喜欢,姑娘了。”

在后的常明点了点言朝兮背后的清明穴,鸭嗓子拉回了言朝兮断截的思绪:“死得其所吼。”

言朝兮像具僵木偶,清晰感受到脚抖手也抖,她喃喃不已:“错了,全都错了。”

她遥遥望去,宋老太君端坐高堂,冷冷旁观,言朝兮明了后顺即阖目往后倒,“晕”了过去。

……

言朝兮想将绒球鞋扔到闹哄哄的凌霄院前。

“惊扰姑娘真是罪过,”不远处的常明摇着龟甲凑近,松柏香混着酒气扑面,“不如小道替你算算姻缘?分文不取。”

他往凌霄院探出一只手,广袖扫过凌霄院门楣,惊得看热闹围了一圈的小丫鬟们窃笑连连。

常明的卦桌前,鹦枝红着脸伸出柔荑:“道长瞧我几时攒够买宅子的银钱?”

“姑娘要是日日去羡春楼,几辈子也攒不够呢。”常明连鹦枝的手相瞧也不瞧,十分肯定道。

“小道长,真没礼数!”鹦枝“哼”了一声,旋身离去。

“鹦枝姐姐,是该少吃些莲蓉月饼啦。”小丫鬟们戏谑胡闹道。

言朝兮原本气势汹汹走到常明的卦桌前,常明反对她挤眼:“言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

言朝兮叉着腰笑道:“小道长总得把公鸭嗓治好,再来毛遂自荐罢!”

小丫鬟们哄笑着:“就是,就是……”

常明双手抱头,挠乱了头发:“噫,我恨你是块石头!”

言朝兮抬首望着伸过墙头的丹若枝,心忖这棵树真不听话,该好好修剪一番了。

是夜细雨敲窗,言朝兮跪在宋端娘榻前轻拭她手上的药渍,方炽楼正低声哄着她饮安神汤,烛火将三人影子投在墙上,竟似寻常人家。

“阿母……”这两个字在言朝兮舌尖滚了千百回,终化作喉间酸涩。

便如紫蕊所说,宋端娘的人生在她自己手中。

就这样罢,就算是一个舞姬,姨娘的女儿,言朝兮也相信自己可以活得下去。

廊下,玉磬清响,常明醉醺醺倚歪了沈昙院角新栽的丹若树,轻轻唤道:“师兄……凤玱的酒不好喝,我要喝……你和言姑娘的喜酒。”

月夜下忽闻一声幽叹,沈昙背着醉生梦死的常明在自己府中路口又犯了两难。

该走哪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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