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明天又要休息啊,还一连修四天。”
虞笙和余莉各点了蒜蓉粉丝虾和干锅虾,另外还有啤酒。
梅依寒端上菜,解释:“有位朋友结婚,要去参加婚宴。”
其实后天不是去参加婚礼,而是去买晚礼服。
昨夜屈轲下班回来,问她有没有晚礼服,说婚礼前又宴会,需要一两套。
她怎么会有晚礼服呢?
她还没有穿过这里的裙子。
梅依寒回答没有,屈轲便说他正好缺套西服,明天一起去鲁瑶公司的品牌店去看。
于是,只好明天一起去订。
再加上后天是晚宴,大后天婚礼,总得就4天。
虞笙:“结个婚要4天?”
余莉也很惊讶:“在城里办?”
梅依寒:“……嗯。”
余莉 :“大户人家啊!”
梅依寒:“……”
的确是大户人家,而且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
只是和她见过的那些,还差了很多。
虞笙挑起粉丝,嘿嘿笑了两声,八卦起来:“依寒姐,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梅依寒:“我?”,她顿了一下:“和谁结?”
虞笙和余莉对看一眼,瞬间反应过俩一件事,吐槽了一声完了!!
余莉打起圆场:“哎呀,小笙她误会啦。”
:“小笙……以为你和屈轲在一起了。”
虞笙连忙点两下头:“不好意思啊,依寒姐。”
这事真不怪她,主要是她家楼层低,有时候往阳台上一站,地下面有什么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大家都觉得依寒姐和屈轲蛮配的,有时候在阳台撞见了,她和余莉甚至会开始讨论,未来他俩的孩子会更像谁,瞎操心。
结果……
好嘛,手都还没牵。
虞笙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梅依寒没有想过结婚,和屈轲的事,她还没有定论。
她不知道,她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
而且屈轲似乎也没有打算和她坦白。
想到坦白这件事,梅依寒心里更是一团乱麻,忽然又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
现在这样,隔着一层不薄不厚的纱,也挺好的。
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没关系。”
吃完一口的虞笙,又紧接着去夹红白相间,裹着层浅棕亮衣,翘着尾巴的虾。
虞笙看了眼冷脸的梅依寒,将心里的话压了下去。
她觉得,也不止是她觉得,屈轲看依寒姐的眼神不一样,别说看了,就是态度都不一样。
但凡,换个人她就直接说了,顺便八卦一下,但是依寒姐……
她不敢!
虞笙默默吃虾,余莉也夹起一块土豆埋在饭里送入口中。
梅依寒看着对面默默吃饭的两人,她嘴唇翕动着,目中思绪频频。
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在此之后她便与母亲相依为命。
无论是在府中,还是宫里,她所遇见的夫妻,爱侣,要么面和心不和,要么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要么是君恩如流水……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宠,那是一种用权利构建起来的关系与仰慕。
这些和她所要寻找与确定的都不一样。
但她就和站在荒漠的高柱一样,根本无从下脚,只能站在原地纠结。
这个问题,单靠她自己,她此生都还是只会站在哪里。
梅依寒终于深吸一口气,想好了才问:“你们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余莉险些被呛,虞笙已经被呛的咳了起来。
她们蹭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梅依寒。
余莉有些不太确定:“依寒姐,你在问我们?”
:“嗯。”
虞笙拿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水。
余莉深呼吸一下,结合着自身感受,仔细地想了想,说:“嗯……前提一定是不反感,然后就会想靠近他,更了解他,就是只要他一出现,感觉目光会情不自禁地落到他身上,很想和他一起做很多事……大概是这样”
余莉又担心误导人:“这只是我的个人感受。”
此时,平复好的虞笙摆摆手:“你这太抽象了。”,她清清嗓子:“依寒姐,你想象一下,如果永远都见不到那个人,你会是有什么感受?”
:“排除那个人是家人,并且你对他很熟悉,熟悉到你们几乎很长时间都是有交流的。”
:“你照着第一个想到人的去发散。”
梅依寒脑海里已经跳出了屈轲。
如果永远见不到屈轲的话……
她会不习惯……
梅依寒:“会不习惯。”
虞笙想的觉得不够:“如果他突然去世呢?”
梅依寒愣了一下,她脑袋一片空白,甚至一个画面都不敢去想。
:“我……不敢去想。”
虞笙:“依寒姐,因为他很重要对吧?”
梅依寒感觉像是抓到了裂缝中投来的光,又像一把抓住乱麻中的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