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恶魔”的能力，污秽之语。

佐德起身即将转身的动作迟缓了一秒钟，费奥拉正要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扔向秦湘持的动作同样如此，他们还有一位长着络腮胡的同伴正要从腰间抽出什么武器，也被拖延了一刻。

蝙蝠侠立刻从万能腰带中投出两端带有锤丸的捆绑绳索，绿灯侠也用戒指变化出手铐铐住了费奥拉，秦湘持反常地没有发动任何净化或圣光攻击的能力，而是闪现到佐德的背后，对着他的后颈狠狠来了一下。

众所周知超人的伟力来自于黄太阳的阳光，氪星人在没有黄太阳的时候和普通人差不多，秦湘持还不能确定自己发一发光是不是和太阳有类似的改良效果，要是自己来个圣光攻击却让对面的氪星人爽到……那就有点尴尬了。

将这三人控制住后，克拉克对他们点点头，径直飞出瞭望塔，来到了佐德他们的“黑零号”上，只见那艘飞船颠簸几下，不一会儿，克拉克就拎着另一个氪星人出来了。

“来者不善，”蝙蝠侠看着秦湘持说，“你们的预言居然这样精准。”

秦湘持微笑：“都是我主的伟力罢了。”

大家又等待了一会儿，神奇女侠匆匆赶到，了解事情原委后，天堂岛的公主严肃了神色，从腰间解下真言套索套在了已经醒过来的佐德身上。

“说出你们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和打算！外星人！”神奇女侠厉声喝问。

克拉克略微尴尬地转过头，佐德努力地对抗套索的力量，不超过三秒后，他就像说唱歌手一样快速地交代清楚：“我们打算从卡尔口中套取生育宝典和那艘飞船的位置，找到之后使用我们自带的全星系发动机改造地球使之成为更适合氪星人生存的环境，利用地球现有的资源作为氪星后代的培养资源，用生育宝典编辑他们的基因，第一步先期计划是培养一半的士兵，十分之一的将领和足够多的学者，工人与抚养者，管理层；第二步是尽快让他们繁衍下一代补足人口……”

秦湘持打断：“改造之后地球上原有的生物会怎样。”

佐德不情不愿回答：“改造后的星球环境适宜氪星人的生存，原先的所有物种绝大部分都会因为不适宜环境而灭绝……”

神奇女侠冷笑：“我倒没看出你居然有成为种族灭绝者的天赋。”

克拉克道：“复原氪星，不应当以另一个星球的生机为代价。”

佐德满面怒容，破口大骂，这回倒是真情实感了：“你这个从小长在异族当中的叛徒怎么会明白！每一个氪星人生来就是为了氪星而存在的，我们的出生，我们受到的教育和训练都是为了母星而存在的！”

“我是氪星的将军，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氪星的孩子——除了你！你这个自然分娩的家伙，没有对母星刻在血液里的忠诚和坚守；你无法理解我们对种族和母星的执着，复原氪星应当是每一个氪星人的义务和责任，如果没有氪星的话，我们所作所为就没有任何意义！”

佐德在真言套索的影响下输出完，发现在场众人都用一种混合了怜悯与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们。

神奇女侠：“众神怜悯他们，这群不知道自己生命意义的可怜人。”

秦湘持倒没有太多挖苦，只道：“同族不同命吧，将自己的意义绑定在他者身上的人……”

生命本身就是意义啊。

蝙蝠侠永远能回到正题：“要怎么处理他们？”

目光聚集在克拉克这个氪星人身上。

像是在说：你是氪星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佐德，费奥拉和纳美克等人最终被关押进了幻影区，克拉克多年来勤奋学习飞船上的各科科学知识，加上蝙蝠侠，绿灯侠的帮助，从佐德的飞船上拆下来一个幻影投射器，他们在银河系成功制造了一个符合氪星记载文献标准的幻影区，随后将佐德等人流放其中。

整个过程中，他们被避光押送，杜绝任何让黄太阳光改造他们的可能性。

电影中让全世界第一次接触到外星文明的全球电视寻人，在地球两端弄得天地变色的投射器，超人和佐德打的惊天地泣鬼神，怒砸韦恩企业卫星，拦腰折断卢瑟集团和韦恩集团众多商业大楼……以上种种，全部都没有发生。

享受了一会儿岁月静好，秦湘持忍不住开始发挥自己丰富的联想力：那艘氪星飞船上可是有生命起源室的。

乔·艾尔当初冒着风险偷走生育宝典并植入克拉克身体中，理论而言，克拉克任意与其他种族结合并繁衍下一代，都可算作氪星人基因的延续，那个宝典里面可是有氪星人的所有基因，搞不好还有氪星所有职业必备的天赋，技能……氪星人最发达的科技就是生物科技，其中又以基因编辑技术最为发达（虽然后者也能算是氪星衰落的原因之一），人工受孕技术更是十分先进，据乔留在飞船内的AI所说，克拉克是氪星人几百年来第一个自然分娩，未经基因编辑的孩子，也就是说，氪星人采用不用让产妇受苦的人造子宫技术也起码有几百年了。

生命起源室，发挥的就是这个作用，所有氪星人的胚胎都可以在里面获得最好的照顾并从中孕育，出生。

事实上韦恩企业几年前就和国家联合开展了这项技术在地球上的复刻，旨在让人类摆脱哺乳类最高分娩死亡率和产妇怀孕生产之痛苦，解放妇女生产力。不过可能是因为氪星科技太先进，几年下来哐哐砸钱，现在也才进行到人造羊水的阶段，实验用的猿猴胚胎还是不能挺过孕中期，好在这些钱比起超人的战损都是小意思，阔佬韦恩先生并不在意。

不过氪星老祖宗辛辛苦苦搞生物科技，也想不到氪星最后一个好大儿最后搞gay去了……种族繁衍恐怕还真不行。

秦湘持那看了同人文的小脑瓜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万一呢？万一超蝙两人硬是用生育宝典在生命起源室搞了个崽子出来呢？

别的不说一心渴望韦恩家族下一代的阿福直接狂喜好吧！呃，塔利亚现在算时间线，是不是已经把达米安搞出来了……

想了想韦恩家族复杂的亲子关系，秦湘持最后还是决定不想了。

不论如何，新的超蝙同人文素材又有了呢！

黄昏时分，秦湘持结束了今日份的布道任务，收拾圣典，从布道台上走下来。

待到信众们三两散去后，坐在教堂第一排长椅上的一对夫妇对她打了个招呼，正是在哥谭公检法系统里面工作的丹特夫妇。

“什么样的风把我们的大检察官吹来了？”秦湘持含笑问候，“丹特先生，别告诉我你和丹特太太终于感召我主慈悲，愿意成为愚者先生的信徒了。”

瑞秋这么多年对于丈夫哈维的身份和他当年面部复原一事也知晓了原委，夫妇二人是哥谭少有的和正义导师走得较近的人。这位女士眼含喜悦之情，“我们来这儿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哥谭市议会关于超级罪犯的特殊处理法条在今天上午终于通过了！”

哈维也是十分高兴：“瓦布莉市长很重视和支持法条的通过，从明年1月1日开始正式实行，从此以后，那些罪犯和帮派头子再也不能用精神病这个名头到阿卡姆里吃吃喝喝，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狱出来搞破坏了！”

秦湘持眉毛往上一挑，“那确实是很好的举措，由于加入正义联盟和全世界范围内处理事务，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亲自到哥谭动手了，据说这段时间里出现了许多具备特殊能力的罪犯，一些帮派也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哈维同两位女士并肩朝着教堂外走去：“我们都知道，你可以用各种手段去将这些人一一制裁，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但你却没有；市长和她的幕僚们也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想看一看——”

瑞秋接话：“你想看一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有你兜底的哥谭，在已经经历过改变的哥谭，是否拥有自我修正，清除毒瘤的自主能力。”

换句话说，考验哥谭官员和公检法系统，基层管理系统的时候到了。

所以秦湘持在许久未到哥谭后，并没有立刻动手，哥谭有正义导师加蝙蝠侠和罗宾们的多重打击，就这哥谭人民和官员都不能支楞起来的话，那还是趁早重开吧。

她耐心等待了差不多快五个月，总算等到这个超级罪犯特殊处理法条，再等下去，秦湘持所剩无几的耐心就要被消耗殆尽，得去亲自杀几个手上有人命的摆在市长办公桌上提醒一下才行。

所以，什么都准备好了，小丑真的还不出现吗？

秦湘持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面前对着计划书做出了碇司令经典手势。

我期待的不是哥谭的夜，而是那一通来自埃塞俄比亚的来电。（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