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真的没想到,之前安排工作的时候这家伙老是嘟嘟囔囔抱怨他把人当驴使,自己明明已经给了盛衿休息的机会,结果对方却要自己去找事做。
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了。
萧淮川表情复杂,语气也十分复杂,他说:“你不是说要好好休息吗?现在这是休息完了,精力过剩了?”
盛衿立马警觉:“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这是为党征战,为您争光,这种事情就是再累,我都是要爬起来帮忙的!”
萧淮川:“......”
再让某人说下去,盛衿能把她参加的这个比赛给吹成奥运会规模。
萧淮川只能连忙答应,并嘱咐注意安全,像送小朋友进幼儿园前的关心,然后说完关心的话后还非得加上一句——“别出什么问题耽误了接下来的工作”。
别别扭扭的,某人表白后反而更放不开了。
盛衿摇了摇头,还以为这家伙多么淡定呢,结果居然是个纸老虎,看来表白被拒对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非得装出一副‘我很潇洒,一点都不在意’的表情。
所以,其实萧淮川才是那个该进演绎圈成为演员的人吧?
毕竟这家伙要颜值有颜值,要钞能力有钞能力,还有演技,这不是妥妥的影帝预备役吗?内娱粉丝肯定会泪流满面地到处宣传——喜报喜报,资本家的孩子终于不是丑孩子了!
盛衿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了:“老板你怎么不自己进娱乐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生就该干这一行的。”
萧淮川:“你这挤兑人的话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盛衿撇了撇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挂电话啦,我还要去参赛呢。”
“行行行,你挂电话吧,免得再让我听到你说我点什么坏话。”萧淮川语气嫌弃,但表情倒是平静,说着说着还勾起了唇。
“等我好消息,我给你包一座大奖杯回来!”盛衿放完大话立马就挂了电话,似乎是生怕对面的萧淮川不讲国际惯例,直接兜头给泼一盆冷水下去。
因为盛衿是临时救场,所以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再和队伍里的人继续排练了,只剩下半天和彩排的试错机会。
这不管是对盛衿还是对于团队的其他人,这都是一场考验,不过好就好在盛衿和他们队伍的这些人本来就很熟悉,唢呐表演又是纯乐器吹奏,只要技术过关,都是能合得上的。
只是要求能合上的话,那半天时间是绰绰有余的,但如果要冲奖的话……确实有挑战。
毕竟评委都是有实力的,这一次唢呐表演不单单是为了那一个奖杯,更是关系到政府扶持的非遗传承项目是否能继续下去的问题。
国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政府扶持非遗项目,是为了不让传统文化继续没落下去,要是下面的人光拿钱却不干活,连个表演都搞不好,谁都会气恼地骂一句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盛衿为了补贴、奖金、和荣誉,毅然决然地坐上了开往参赛地点的大巴,一路上摇摇晃晃,车里的叔叔阿姨们打开塑料袋,里面全是家乡特产,纯天然无添加,就是卖相可能不是太好。
不过没有人会嫌弃,个个吃得那叫一个欢快,盛衿作为队伍里面最年轻的那个,所有人看她都自带看小孩的滤镜,就算是相处久了知道盛某人来疯的性子,在看见她之后也难免会带上几分慈爱。
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嫩呢,年龄上相比起这里的其他人,那也是可以当女儿的程度。
一路上蹭吃蹭喝,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盛衿吃了睡,等睡醒后就到了地方,盛衿迷迷糊糊地醒来,拿着东西跟着前面的人下车,刚下车就看见前面古色古香的城门。
盛衿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其他人,问:“我们不是还没做妆造吗?怎么现在直接就到演出地点了?”
她们这次的参赛表演,虽然是专业人员打分制,但也是面向大众的一场表演,文旅还搞了个直播上电视。
能上电视的这个消息,盛衿还是在化妆的时候知道的,当时她就惊讶了,在很多妈妈辈们的眼里,能上电视就代表十分有出息了。
虽然最具代表性的还得是春晚,但这可是央视的黄金档!盛衿不禁感叹自己真是撞了大运,直接免费送上门这么好的一个引流机会。
这叫什么?这就叫老天都在助力的超绝事业运!
这下好了,等回去之后,绝对能让其他几人深深佩服,她果然就是天生就是要搞事业赚大钱的!
如此想着,盛衿按照化妆师的提示睁眼闭眼,最后效果出来之后,看见那显眼的大腮红,以及白得有点假的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