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昼走的第三年,傅声在昼夜被下药。
傅声知道自己被下药的时候,眼神从未那么冰冷。
“叫他过来。”傅声的目光落在高台上那个拥有同样蓝色头发的人,忍着恶心站起身。
徐萧本能觉得不对劲,给服务生递了个眼色。
服务生训练有素点头,走向高台。
人走到的时候,桌子毫无预兆地被踢翻,全部酒水哗然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傅声这里。
“滚。”
徐萧纵使见过再大的场面,但傅声发火还是第一次。徐萧抓起傅声的手,一碰。
烫、傅声的手在抖。
“傅、傅声……”徐萧压下心底的慌张,咽下一口气,看向手足无措,惊恐的调酒师,声音都带上了狠戾。
“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完,徐萧拿上傅声的大衣,扶着傅声往外走。
夜风清明,傅声竭力稳住脚步,但景象模糊。徐萧搀着他,扶他坐进副驾驶。
“傅声,我们去医院。你感觉怎么样?”徐萧拉上安全带,发动车。
傅声喉结微滑,却是哑声:“去酒店。”
到最近的酒店,徐萧慌张地拿出身份证,扶着人进了电梯。
把人送进房门,傅声就冲去了浴室。
徐萧见状骂了声操。
浴室里,凉水哗哗而下,傅声甚至没有脱身上的衣服。
白衬衫挂着黑领带,傅声坐在淋浴下,黑发尽湿,他垂着眼眸喘着气。身上全部的热流都仿佛在往腹部往下聚集,西裤束缚着不该有的欲望,傅声的手都在抖。
抬起黑色湿润的眼眸,水流顺着前额滚落。在幻觉了,傅声隐约看见一抹人影。
那个人很高,穿着白色的衬衫外套,有蓝色的发丝,在他面前蹲下。
“傅声,你这幅狼狈的样子还真是少见。”那人调笑着,手却是搭在他颤抖的手背。
“蓝昼?”傅声眼底划过迷茫和疑惑,不确定地喊。
“嗯?”那人轻轻应,“傅声,你都多大了还能被下药?”
面前的人轻轻笑着,傅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你会帮我吗?”傅声笑着问,但没等蓝昼的回答,傅声就哑声说,“不要你帮我,你先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