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我没有老婆,但我有孩子。
他默默把自己脑海里浮上的念头按下去,只记下“拍照”这个疑点;他的神情仍然没什么破绽,只是温和道,“原来是这样……还要恭贺你们喜得贵子,如愿以偿!虽然很失礼,但是,您能给我们看看这个玉坠吗?我是东大民俗学的学生,特别想看看这种著名宝刹的玉坠形制。”
[宿主你……]系统震撼地看着萩原张口就来,[你之前其实也在骗本系统吧,对吧?]
“怎么会呢,”萩原在心底特别诚恳地回复系统,“系统亲难道不是研二酱肚子里的爬虫吗?”
男人似乎被“喜得贵子”取悦到了,一抬下巴,示意妻子给他看那东西,“呐,你看吧,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观音坠子,我们不懂,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东大的民俗学学生”诚恳地道过谢,如获至宝般把玉坠拿在手里。他对光看了看玉坠的石纹,又夹在指尖摩挲了一下。
[宿主,]系统惊喜道,[你还会鉴宝?我就知道,你经常生活在穿蓝色兜帽衫、梳黑短发额前有刘海、背后背着长条黑色物件的男人身边,耳濡目染下一定会有特别的心得!]
萩原:“首先研二酱身边没有那种人……然后我只是装装样子,系统亲你快开扫描功能啦!”
系统:[哦?哦!]
[这是玉质没错,但是却是质地最差的那种岫玉,还是用磨成粉的边角料粘出来的。这种东西戴上几年就会变黄,好像并没有什么纪念意义。]片刻后,系统汇报,[不过既然他们拿回去了,应该还是会一直戴着吧,正所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这就是为什么玉玉症很难好……]
“东大的民俗学学生”并没有理会系统吸取自垃圾数据库的那些不尊重他人的话,只是将玉坠还了回去,目光追着松田的背影——
又一位孕妇从那个小房子慢慢迈步出来,松田已经向她走了过去。只不过相比起萩原面前这对夫妇的喜气洋洋,她一脸的愁云惨淡。她左手里捏着块卫生纸,右手也拿着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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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诸伏一脸忧虑地跑向自己的幼驯染,看见对方也是同样的忧心忡忡,“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降谷试图提提嘴角,但还是没能笑出来。他挽住对方的手臂,低声道,“每个月水、电的数据都不对。虽然他们用种植蓬草的举动姑且遮掩了不正常的水消耗,但是电力消耗还是过于夸张了。”
“那寺庙的青饼用的植物……”诸伏头疼地按住额角,“怪不得这么让大家着迷呢,真是丧心病狂。”
脸色已经全黑——意思是比平时黑——气场低沉的降谷勉强开了个玩笑,“怪不得这个寺庙用枫叶当标志,仔细一看原来是比正常枫叶多几个分叉的叶子啊,哈哈。”
诸伏:“……零,不擅长开玩笑的话不讲也没关系的。”
“好了,”降谷的表情恢复严肃,他掏出手机,“我们还是得赶紧反映这个情况——等等,那边怎么回事?”
人群中一阵骚乱,似乎有香客已经倒在了地上。降谷与诸伏冲过去,听到他们乱糟糟地喊着“医生”、“急救”之类的话。
“看上去是哮喘发作。景!”降谷一边疏散人群一边喊,“看看他的衣袋!”
诸伏景光利落点头,“我找到气雾剂了!不过这个喷口好像要比普通气雾剂大一些。啊,使用起来是正常的。”
降谷心中微有疑虑,但他见药物迅速缓解了病人的症状,也没多想。然而,患者灰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诸伏景光的脸色却骤然变得惨白。他将手中的气雾剂用力向远方一抛,整个人向降谷零扑过去——
而降谷零毫不犹豫地接住了他。气雾剂喷瓶凌空爆开前的瞬间,诸伏甩出手中配枪,让它的起爆点距离他们更远一些;而降谷零抽出配枪,向着身后招待大厅的玻璃门闪电般连开三枪。
点射下玻璃门片片崩碎,如冰消雪融。降谷护着诸伏,倒入一地碎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