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安,正常一点呀。”祝雨眠觉得愿安是越来越离谱了,更恐怖的是,和愿安在一起的她也有这样发展的趋势。
“浓度似乎不错。”
“那药效呢。”
“等我生病的时候试试吗?”
“话说这需不需要和皇帝说一声?”
“昂?”
二人盯着瓷罐中的液体陷入沉思,应该是要的吧。
瞅瞅天空,阳光正好,时间正当,“那今天先去见臧兴言姐姐,这个先写折子吧。”
“臧姐姐。”看到面前的白衣,祝雨眠快步走进。
数年过去,臧兴言还是那个小职位,处在小小的角落,仿佛被所有人遗忘,只有祝雨眠偶尔闯进这无人的世界,时间一到又渺无人烟。
“来啦。”
臧兴言莞尔。
“眠眠。”
祝雨眠顺势抬头,却见臧兴言是与往常完全不同的严肃模样。祝雨眠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觉得,女孩子应该读书吗?”臧兴言的声音很轻,近乎呢喃,她的神色淡淡的,像要碎掉了,“我这般,有意义吗?”
祝雨眠呼吸一滞:“当然啦。”
“各个都说牝鸡司辰,各个都在耳边说呀说,”臧兴言笑了,似乎带泪,语句颠三倒四的,“可惜,他们读不过我,只是,这牝鸡司辰,那其他女孩子呢?”
“臧姐姐你没有错,那群人没东西说了,尽说些牝鸡司辰这般的空话。”祝雨眠想上前,又生生止住,最后还是上前拥住了这个迷茫快碎掉的女子。
祝雨眠叹气,她也想过,在育婴堂里女孩子多的时候,在背后一堆人骂她所为奇技淫巧的时候。
“数十年前的是第一个,臧姐姐是第二个,我是第三个,育婴堂里的女孩子会是第四个第五个,很多很多个。”祝雨眠笑起来,臧兴言瞧着,她眼里似乎在发光。
“嗯。”臧兴言重重点头,在祝雨眠看不见的背后,勾起了一抹笑,淡淡的,得逞的笑意。
祝雨眠想的很美好,她改进技术,日后肯定要很多人帮忙,她就可以用女孩子,教女孩子。
现实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要不要告诉皇帝暂且不提,回府后,祝雨眠在屋中沉默了许久,久到芍药以为她睡着了。
转眼看到刚水醇法制好的大蒜素,祝雨眠兴冲冲抱着坛子去找父母,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不要乱想了。
祝雨眠也曾想过问愿安,这件事情该怎么做。但是系统规定有明确的说明,只允许系统教授科学技术,关于政治思想的方面,全都不可以超出本世界的范围。
所以,愿安只能静静看着祝雨眠,往前走着。
去到书房,却发现没有人影,祝雨眠转道就去问母亲。
“娘亲,你看这个比之前做得还要厉害,就生病更容易治好啦!”祝雨眠冲着母亲开心道。
“话说爹爹去哪里了?”
“被皇帝急诏入宫,”祝母叹气,悄声道,“怕是又要起战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