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终于结束了，雨也不再猛烈的撞击着屋顶，突然之间发现不是下雨天的天气居然令程依然这样的讨厌，是不是这样的自己活在黑暗里最为合适呢。

“你真要离开这座城市啊”杨灰灰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理解，毕竟这里承载了太多的痛苦回忆，换个地方生活的话也许可也平静下来，这样的话也没什么。

程依然始终认为舞台是属于他的，那样的耀眼，至于他爱谁是他的自由与我无关，只是在寂寞难耐的时候，看看他我会好受些，这是我的一贯通病，就这样也挺好的。

可是他们说这是堕落，说这样只会托人下水，自己不好过了也要让别人不好过，可是他们不也同样的无可救药吗，什么可以拯救什么，本来就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却要这样说那样说，到底是我魔怔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我从不想要否定自己，因为他们说这是重要的，所以我将读书学习作为我的信仰，追逐者那些所谓的成功者，他们被标版，被赋予了崇高的意象，我丝毫未有察觉没什么不对，可后来才发现，我们只不过是一件物品或是一个旧社会的苦力而已。

我是很爱这个世界，当但却同样讨厌这个世界，我想我太过是小家子气了，不如跟着它们走就是了，反正信仰这种东西本身就很扯淡。

“也不算离开，想念的时候也许会回来看看的”

“去吧，也去散散心，累就累些，怕什么”

“嗯”

程依然走得决绝，丝毫未有停下的意思，登机的时候虽然顿了一顿，这应该是很好的开始，手机里面的关于我们的照片，程依然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的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这次终于可以和你一次展开一次美好的旅途了。

程依然戴上有线耳机，手机里放映的是为数不多的关于程依然和南怀羽的一切。

“怎么呢？还在忧愁，不是说了吗，开心一点的哦”

“我知道了”

“跟谁欠了你几百万似的”

“对啊，就你欠我的”

“那我可以慢慢还吗？”

“你拿什么还？”

“……我用我的爱”

“哈哈，你真逗”

“我说真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朋友在等你打篮球”

“放学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好”

水青色的衬衫永远成了程依然见他的初有印象，青涩回味，稚嫩优雅。

后来程依然来到了一处名叫魁星旧街的酒吧里，哪里有人莫名寄来了一部手机，这部程依然不能再过熟悉的手机壳。

“这是一位男孩身前留在这里的东西，她说以后会有个小姑娘来这里，说到这时候把这个交给你”

“好的，谢谢”

她没有急着去看，倒是想起了什么，拎着包就往这座城市里最好的医院里赶。

“我的朋友你看起来还不错”周粙靠在病床上，嘴唇干涩。

“你寄来的东西我收到了，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是朋友拖的罢了，话说以你的性格不像是忘不掉一个人的感觉，不过他的确是挺难忘的，对于你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就单单他的外表我也还是会动心的”她低下头，微微笑了笑。

“是吗，从那里跳下来，你有很大的勇气”

“唉～别说了，一时糊涂而已”

“你好了就行，走了”程依然转身要离开，突然就被叫住了“好不了了，依然”

“……哦……”

她笑得很平静，似乎是对死神的嘲笑“我的话是个很失败的人，只是空有虚壳而已，能被一个人深深的爱着，爱到骨子里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所以我很羡慕你”

“是吗”

“对呀”

“如果我们都会死去，你会伤心吗？”

“也许不会，早死晚死都是死”

“哦……”

“我还有几天就走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或许你的梦境是相反的，如果爱你的人就在你的身边而你却到现在还没发现”她拖着瘦弱的身体，勉强微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看着你，一直在欺骗自己，其实任何人都没有死，只不过你自己困住了你自己，我可以是你，你也可以是我，不是吗？”恍惚间她和程依然长得一模一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