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到那时才知道费佳让他们带着药丸的原因,不过费佳解释说,他也想不到四年后的副本任务,他一开始只是对于黑衣组织一再试图吞并的行为整的有点不爽,突发奇想让兰堂带上药丸,这样他就能白赚药和解药了。
黑衣组织和死屋之鼠有过几次交易,费佳惦记过一段时间的APTX-4869,不过后来酒厂投鼠忌器,他也不感兴趣了,就不了了之。
理由很合理,不过解药是兰堂很不走心用记号笔写的,保险起见,他们找了几个底层人员当小白鼠,确认了解药是永久生效之后,才让中也吃下去。
重力使当然不服气了,所以他在吃饭的时候暗算了费佳———如果他正大光明掐着费佳的脸把药丸灌下去的行为能叫暗算的话。
魏尔伦那时候还哈哈大笑了,简直和暗杀王是一脉相承,只要目击者全部死完了,就是完美的暗杀!
除了APTX-4869,他们还研究了别的东西,四次元口袋只有存放东西的作用,里面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一个都没有,还让魏尔伦大失所望。怕副本奖励的道具和系统有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藏关系,费佳特地用书上了一层保险,最后研究起了兰堂和中也手背上的令咒。
出人意料,这些令咒能作用在他们自身上,第一划令咒是中也开玩笑时不小心生效的,让费佳的异能升了个级,罪与罚变成了可控异能。
于是他们一致认为令咒是相当重要的战略性有限资源,用一划少一划,好好留着以防万一才是正确的选择。
费佳和中也都变小了,原本四个的成年人一转头就剩下了两个。小孩的身体倒是方便了费佳晚上抱着枕头去敲兰堂的房门。
魏尔伦是在那时听中也说的,中也前一天晚上出门,直接撞上了费佳站在兰堂房间门口装尸,想敲门的手迟迟敲不下去,平时几乎没表情的脸上都能看到几丝纠结。
中也觉得很好笑,于是直接自作主张越过了费佳,当着俄罗斯人的面敲响了房门,然后目送超越者把某个纠结的家伙拖进房间。
费佳变小之后就不好玩了,可能是调整好了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面不改色的状态,今天魏尔伦盯了他一个早上,这人除了淡淡的微笑和面无表情,面部五官仿佛是坏死的。
魏尔伦出了基地,走到户外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太阳雨。毛毛小雨顺着帽檐落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和痒,魏尔伦伸手擦过脸上的水,金色的头发也沾上水珠,宛如金玉蒙纱,携着雨的温润和剔透,将室内的温度卷的一干二净,留下喧闹的尘世气息。
他站在雨里注视着天空的眼泪,直到细雨沾湿西装一角,他才迈开步子走进街道。
砖瓦房之间留下的条条马路总是上演着暖心或冷漠的剧码,魏尔伦还在感叹时光的震撼,就感觉衣服角被拉了拉,他低头去看,就见到一个粉色的发顶。
“你为什么不撑伞啊?”一声稚嫩的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