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被强行带动上扬,只是一呼之间,钳住卓尔脖颈的手臂断成两截。骤然间猛灌的空气令卓尔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手脚的桎梏同时消失,双腿绵软,像是刚刚溺水得救,刚才的挣扎已经耗费了所有气力。
在他滑落向地面的时候,罗渊单手将他搂入怀中,卓尔整个身体贴在罗渊右臂窝里,绵软得似柔弱可欺的小娇妻。
“之夜”见势不好闪作一团紫黑色烟雾想要遁走,却被罗渊一手掐住本命,“动了我的人还想走!”
手指轻攥,好似只是一颗玻璃心碎掉的声音,眼前的紫色烟雾挣扎了两下,“罗渊,我要你死。”
他的嗓音就随着紫气一点点消散在了原地。
罗渊打横抱起卓尔,将他轻轻放到床上,又气又无奈,“遇到危险怎么不叫我?”
后知后觉的怕激红了卓尔的双眼,他眼圈湿漉漉,“他掐住我的脖子,桎梏了我的动作,我怎么给你打电话求救。如果可以求救,我早就叫城隍庙的鬼差了,不比你近。”
“真是笨呐。”罗渊哭笑不得,敲了他额头一下,“手环是摆设吗?”
“手环,手环怎么了,不也得打电话。”
“等会……”卓尔有些后知后觉,他摆弄开手环,疑惑的眼里瞬时被惊愕替代,“魂兽这里、这里这里怎么还有,你不是已经成了神,怎么这里还会显示,不是……”
“不是说好一个鬼差一辈子只能有一个魂兽。”罗渊冷峻的脸无限放大,嗓音带着酸酸的磁哑,“怎么,你想反悔!”
卓尔使劲摇头!
所以,临出门前,罗渊让他把手环戴上,就是为了鬼差遇到极度的危险时,魂兽可以感应得到?
疯狂摇晃的脸被虎口固定住,“那么,我救了你一命,你该怎么谢我?”
温凉的唇附着上来,没有软糯的前奏,一上来便是硬生生的掠夺,刚刚回来的空气一下子又告罄,卓尔双手抵住罗渊的肩,“不要,不……”
话还没说完,整个唇又被包裹起来,有力的手掌从她腰身上一寸寸抚过,不是向上,而是路过小腹一路向下游走,直到身下的人“唔”了一声,卓尔的唇终于被放开,他用最后一分清醒哀求,“不要,明天我就没法去视察了。”
“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罗渊轻笑。
卓尔气息微喘,是在忍耐着什么。
是的,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的迎合,刚才还软塌塌的全身,开始变得紧绷生硬。
他就像是吃了C情药之类的东西,不舒缓下一刻就要爆炸,可残存的理智有告诉他罗渊一晚上不停歇的蹂躏,他明天早晨必定会出糗。
“噔噔噔……”房门在这时响了,声音也随之传来,“表弟,开门。”
是胡亚林,简直是救星啊!
床上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在感叹:来的正好。
只是原因不同。卓尔想的是终于可以找个由头解脱,“你快走,你作为鬼帝,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城隍庙不合规矩。而且,要是知道你来了,他们都恭维你,我就沾不到多少了。”
“等我回去好不好?”卓尔的臂窝已经缠在了罗渊身上,身体的纠缠和内心的抗拒交织在一起,气息愈发焦灼。
“我就不应该放你下来。”罗渊气息浓重而不稳。
可卓尔明明才下来两日,满打满算,他们仅有两个白天和一个晚上没见而已。
身上的压迫感一轻,就在卓尔以为罗渊被说动,结果,罗渊抬手隔着门传出去话,“告诉城隍,卓仙侍有急事,先行回了桃止山。”
“我没有。”卓尔双手抱上罗渊释放灵力的手臂,可无济于事地发现眼前的场景已经变成了桃止山上罗渊的卧室里。
卓尔从罗渊单臂上跳下来,整个人像个已经炸开花的火药弹,“罗渊,你做了什么!我好不容易下去视察一次,怎么就有急事要回来!再说,这算什么急事,你说这算什么急事,这种急事你能说得出口嘛!”
“能!”
屋内没有开灯,皎洁的月光打在他带着潺潺笑意的脸上,眉眼如牢笼,锁着一头即将脱笼的蛊惑人心的恶魔,
“这次,你在上面。”
!!!
卓尔脸颊像是扔进了岩浆里再捞出来,火辣辣的潮红,春情刚好,月光似一朵朵漂浮的小白花,尽情地朝他身体里钻,让他的身体慢慢发涨……
自此,鬼帝神出鬼没,桃止山上白日静悄悄,晚上似常有告饶的娇喘嗓音萦绕。
自此,卓尔出去视察时,怀里总要抱个奶声奶气的小黑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