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泽回京师是大事,毕竟这人曾经在京师混的风生水起,现在又深入大漠千余里,杀敌数万人把奇丹族全灭,北方再无危机。立了举世奇功! 朝庭甚至用了一个早朝的时间来商讨如何接受战利品,如何迎接徐家军,如何封赏这些功臣。
太子今日也是难得上朝,前些日子他与朝臣们在暗自较量。原因是这些办事拖拉的死老头子听不懂看不懂他的暗示!他都坐太子座多久了!皇位一直空着是想干什么?老二,老三倒了,他也不急了,心想就让他们慢慢想吧,总有一天会求着他加冕的。呵!老七又活了?看看那在北边威风的,又守城又是贿赂百姓官员的,他太子的命令在北方还好使吗?试着往过伸了伸手,想探探那女子的动向,刚露个指头就让人砍了!
成何体统,岂有此理!他这一国之主真是当得太窝囊。
太子看着朝堂下说得热火朝天的众人,直想拉出去全砍了!封徐宗泽?封高家小王爷?还有谢什么玉?最搞笑的居然还想让老七回宫?
这个宫有我没他!
我不盖印你们谁都别想封!
太子挠挠头,掏掏耳一副认真听,但当你们是在放屁的样子,惹得几个大臣暗暗皱眉头。
大臣中有一新晋贵族人士站出来,大声地提出反对意见。
太子看见这人站出来时就暗自乐了。
只听那大圆脸,鼻头如草莓的大臣说梦,“还要封赏?封什么封?他们干什么了就要封了?京师这么多有才能的男人有万千上万的精良军队都在等着殿下派遣。他们倒好,争功不说还私自行动,不把太子不把皇权放在眼里,刚才谁说要封赏的?难道是您给他们下达的作战命令?是谁啊,站出来让老夫看看。”
太子越听越乐,眼神也不游移了,耳朵也不发痒了,说得好说得妙说得我心头呱呱叫! 这赵燕燕也真是没白疼!
“爱卿说得有理。”太子笑容满面地冲他点点头。
赵侍郎脊背瞬间挺得更直了,“刚才我好像听见叶尚书把他们夸奖的天花乱坠的哦?”
叶隐的爹心里嗤了一声,靠女儿混了个官,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那时情况紧急,北方如果不及时行动那我们现在可不会肚子有饭身上有衣的坐这里说风凉话。敢问您那时初闻奇丹大军要打过来时您可卷铺盖收拾了细软?现在说这种过河就拆桥的话不好吧。”
叶尚书的说刚落好几个大臣就开始对赵侍郞展开了攻击,文人的嘴最是惹不得,他们不说一个脏字但一串听下来那每个字都像在骂你! 赵侍郎一张嘴也说不过来,太子啪地扔了手里大一直把球的玉球,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该赏赏,该罚罚。一天天的不知在吵什么,不知所谓!” 太子直接把所有人都训了,转身离开大殿后,让一直服侍的内侍悄悄把赵侍郞带过来。
赵美人坐在中间斟酒,太子举杯敬赵侍郞,赵老头惶恐地敢紧站起来,凳子本来就是虚虚在坐了一点,这起得猛了凳子直接从后面翻过去,带出好大一阵动静。赵侍郞想着惊了太子又要跪地请罪。
赵美人又想扶凳子又想扶自已爹。
太子看着手忙脚乱的二人哈哈大笑,“行了行了,都快坐下吧。赵爱卿你一向是这么大拘谨。快坐快坐,说了多少遍私下里您是长辈我是女婿。”
“可不敢,可不敢!” 我真把你当女婿我恐怕明天就得重新回去种地。
太子叹了口气,“哎,咱们人单力薄啊。”
赵侍郞立马眼泪鼻涕一大把,跪那哭,“臣无能,臣嘴笨。那些老家伙欺负您年少善良没脾气,欺负您不争不抢,这么好的太子他们是想干什么啊,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这话说得直戳人心口痛处。
这话说得太子又是一阵气闷,一口把杯子里的整杯酒都喝了,“他们想干啥?我告诉你吧,他们是想换个人来当皇上呐!”
“哎哟,太子太子爷这话咱可不兴说。”
“怕球的。”太子酒气上涌,“我是软柿子嘛?我天天坐这里是吃干饭的嘛?我就随他们搓扁揉圆了不成! 赵爱卿,爱妃。我现在能交心的人没多少,我也不知他们为何不喜我! 但我有你们,你们别急,你们放心我有办法。”
赵侍郎低着头一副老实的样子,可那藏在暗处的眼睛有精光闪过。成了,这太子要不还不快点当了皇上,那他也没啥好结果,只等着被那些人吃干抹净了。
赵美人也悄悄看了自已爹一眼,说得好,这将激得好啊。
赵美人把自已爹送出去后又灌了太子两杯,这太子不是说他,是真不行......没碰两下就软了,赵美人还没小热了身他就结束了。这副无能的样子只有喝了酒后才会多坚持一下,可还不如速速完事,闹得她得多假装着叫一会儿。
太子一副餍足,昏昏欲睡之际,赵美人逮着空在他耳边轻轻吹口气问,“您有什么办法啊,跟臣妾说说嘛~”
太子口齿不清,“什么什么办法?”
“徐宗泽回来了吧,皇七子也回来了,您晚上说得办法是什么?”
“唔.....”太子打起了轻微的鼾声,赵美人想着父亲的嘱咐,硬着头皮摇了摇他的肩膀,“说嘛,说嘛。”
太子翻了个身,又打了个酒嗝,一把搂过赵美人,闭着眼睛嘟囔,“办法当然有,很,很简单.....”
赵美人去扣他嘴,快说!
”唔,杀了便是......”
??!!
赵美人连夜给父亲送了信,然后失眠了,自已以后可得更小心更谨慎地讨好他,可别哪天也无声无息消失了!
吵归吵,算计归算计。在徐宗泽他们一行人真得进了城门时,太子还是出来迎接了。
民心所向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