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想抬手摸摸徐宗泽的脑袋,发现够不到后只能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欧欧,没事啊,没事哦。不怕怕……”
……
……
扑哧一声笑。
“抱歉……” 是高知书含笑的声音。
她本来一直就站在许泠旁边,徐宗泽扑来得太急她没法回避。
等她看见变样浑身都透着悲伤的徐宗泽时她也惊讶了,惊讶与这名叫许泠的女子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
又听这姑娘像哄小娃娃一样地哄着宗泽哥,她是真的忍不住笑起来。徐宗泽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大哥哥般的存在,刚毅勇敢有担当的一个哥哥,居然被人这样哄顺着,一点都不违合,很温馨很和谐。
高萧启看着他徐哥低头在许泠的肩头蹭蹭,抬起头时眼眶居然发红了。惊讶是真惊讶,这女人,了不得! 高萧启深深看了眼许泠,都没发现她是何时收了徐家小将军这浪子,了不起。
徐宗泽声音还带着嘶哑,也不掩饰自已哭过的双眼,大大方方地问许泠,“怎么回事,你没事吗?”
许泠摇摇头,“没事,多亏高家小姐救我。”
许泠转身郑重地跟高知书道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得躺那被埋了。”
高知书笑着说,“都是认识的,说什么谢。”
高萧启说,“咱们先离开这儿,此地不宜久留,有话咱们回去说。”
大家附议,先后离去。
徐宗泽拉着许泠就走,让高知书制止了。
“哥,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人领出去吗?”
有什么问题吗?哦,还真有问题,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隔墙有耳眼也得防。
高知书看着徐宗泽还不撒手只得伸手去拉许泠的胳膊,一下没拉动,还抓得挺紧。“我搭乘母亲马车来的,公主仪驾没有敢查。放心吧保证不少一根头发丝的带回去。”
说得许泠都不好意思了,甩开徐宗泽的大手就牵着高知书就走,“走呗,别跟他磨磨唧唧。”
……我磨磨唧唧?老子让你弄出心病了,看不见你就急!
这边高知书把许泠伪装成她的丫头后两人坐进平安长公主的马车顺利出了宫门。
那边那几具宫女的尸体也被内侍陆续抬走,能不能过了审,过了检,过了礼部反正人是给你抬来了。
能狸猫换太子当成妃子陪葬了那就入皇陵,不成那就乱葬岗。都是命啊谁生谁死,怎么活怎么死都是命。
从皇城到他们那并排的三间小宅子有段距离,徐宗泽骑马护在一边,走到人少处就忍不住问高知书事情的前因后果。
高知书也是陪哭一员,被安排在女眷这边,谢玉虽说现在无官无级但毕竟是状元也上过一天朝,更何况皇上她也叫声舅舅的。
高知书如果从谢玉这边算,坐位是享受不到凉棚茶点的。平安长公主威望在,内侍还是把高知书请到了那些高门贵妇中。
高知巧来得早点,她可是凭她夫君的实力坐上来的。一身华服,光彩照人,像一只迫不及待要开屏的孔雀想要所有人都快来欣赏她的美,她得开心得意。她夫君可是伯爷,她是伯爵夫人。高知巧红光满面的看着高知书,一边想着自己夫君的优秀,一边可怜自家妹子嫁了个穷书生。
“妹妹,听说妹夫一直呆家里没差事做吗?”
“嗯。”
“哎,咱们亲姐妹不说两家话,有空让他来我家坐坐吧,你姐夫人缘好关系也多,前几日太子还来我家吃酒,昨日三皇子也来了。高招待他们我可是花尽了心思,哎呀扯远了,你让谢玉来,让你姐夫跟他聊聊,看看咋能想办法帮他寻个差事。”
高知书心里叹了口气,眼前这洋洋得意,说着不知所谓的话的人真是她姐姐吗?启子是越变越聪明了,这姐姐是怎么回事。高知书不想跟她吵也不想跟她争,起身说要去趟茅厕。
然后就沿着小路走啊走就遇到了端着毒酒的内侍,又看见不远处的那群宫女里的许泠。
她在宫里长大什么,那份敏锐成功的让许泠躲过这必死的一截。
高知书穿过林间小路,树枝刮的她胳膊疼,衣服都挂了丝,她脚步飞快地跑到宫女那拉起许泠对门口的管事嬷嬷说,“不认识茅厕,让她带我去。”
管事嬷嬷认识长公主府的小姐,很客气的同意了,还热情的也要一起带路。
高知书镇定自若地应酬,又让xx塞了一个荷包,“别声张,要不然母亲又训我不记路,慌里慌张了。”
嬷嬷了然地笑笑。转身让开路当看不见。
毕竟没人跟银子,跟权势过不去。
就这样,许泠被从人堆里带出来。
而那些宫女本也不在意身边是多一人少一人,直到死也没人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