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敲门,齐三哥都不敢用劲怕把人家亮油油的漆敲坏了。
“哥,用点劲,里面人不敢定住多大院子呢,你这声音就算里面人把耳朵贴在门上都不一定听得见。”
齐三脸微红,初入大城市他还是有些自卑啊,没见过世面干什么都很拘束。
咚咚咚……门居然是空心,吓了他一跳。
里面不一会儿就传来拖拖拉拉的走路声,“谁啊?”
“我找游神医。”
“不在家。”
“小哥我们大老远来的。”齐三无奈的表达着哀求,“请开开门看一下吧。”
里面小哥声音不耐烦,“说了不在,你找师父干啥!哪来的阿猫阿狗叫花子都要找师父。”
许泠听得生气随手拿了个坚硬的东西就往门上砸,“找大夫干啥?找大夫除了看病还能干啥?大夫是能做饭投宿还是嘴角点个痣能当媒婆?悬壶济世,医者天下父母心他是一样都没有,早点把你这牌匾摘了吧挂那丢人现眼。 ”
许泠骂的痛快淋漓,齐三哥是听得又想笑又害怕,大老远来别把人骂恼了真看不成病了。
齐三哥想这样在人家门口闹也不是事,天晚了去找个客栈住吧。他暗暗摸摸袖子里的银钱或许连一晚住宿费都不够,不知这城里客栈怎么收费。
里面人继续撵他们兄妹二人,“滚滚,快滚。”
哎,这就过份了吧,许泠慢慢走到门前足了力气抬脚就像那大门踹去。
以为里面插着呢却没想人家只是虚掩着,许泠差点闪了腰。本来就没劲这又一翻运动,眼前一黑昏过去了,地面在眼前无限放大,“我去……”
你奶奶的!
人是昏过去了,等醒来时许泠看着细纱帐,再摸摸软软的床垫有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三哥,没发出声音。
咳咳咳,嗯嗯嗯。
三哥! 貌似有一只哑嗓子的鸭子在叫。
来个人啊,许泠自个躺着还挺惊慌,她实在怕不行孤零零一个人躺着怎样都动不了的日子!
挣扎着伸手从床边的柜子上摸到一个杯子,啪! 杯子碎了。
门从外面突然开了,随后一个老头子走进来,“你这女娃娃干什么摔我杯子,贵的很啊那是玉的。”
我三哥呢?我在哪! 许泠发出沙哑的声音。
老头子却听懂了,“你哥休息去了,我是游神医。你在游府。”
游神医?叫半天门不给开的破神医?许泠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哟,您回来了啊,不是不在吗!
“是真不在,看门那是我家旁枝那不懂事的外甥。小七姑娘就别计较了哦。”
小七姑娘?
“捡你那道长我认识,你小不点时我见过你。也是我故意送往你哥那送出的风声让你来找我看病哒!”
哒?哒什么哒!
许泠瞪大眼,麻烦您这么大岁数不要卖萌。
“有缘分吧咱俩,当年我去游到你们那正好碰到了那老道士抱着个不会哭的一动不动的娃娃一脸着急,我拿针扎了你脚丫,你那哭声哟弱得几乎听不见蚊子响都没有,难为你长这么大。过十五了吧,你能活到十五真是有造化啊,既然来这里你就放心吧,你这小命我保证给你吊着。”
谢谢你啊。
许泠声音发不出来,也不想继续聊了。这老头不知给她吃的什么药只感觉身上暖乎乎的,不像从前那样冷,身子也感觉很轻像躺在棉花上,舒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