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雪引以为豪的蛊毒在祁泽渊身上竟然毫无作用,她惊惧之下,露了破绽,被毅王斩了一只手,她连连后退,想要逃离,可毅王更快,他手中长剑挥舞,连斩三刀,断了她另一只手和双腿的筋脉。
“皇后娘娘在皇宫整日享受作乐,这功夫倒是荒废不少…”见她狼狈倒地,毅王不紧不慢,手中剑刺向她小腹,废了她的武功。
“祁泽渊…你不得好死…”她痛苦扭曲,四肢不受控制的摆动着。
“这话送给你最好…”毅王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扔进秦素雪的口中,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擦拭干净手中的剑。
“青影,你亲自看好她,待我回来问话,莫要让她死了,青峰,青柏,随我下崖找人,青鱼青鹤,继续搜查九重天,寻找漏网之鱼…”
“是…主子”几人快速行动起来,青影看到秦素雪吃了那药丸便全身没了力气,她体内蛊虫开始反噬,最后她连合嘴的力气都没了,口水不住的流出,为了保险,青影还是卸了她的下巴,以防她口中藏药自尽。
“许度,我走不动了…让我歇会儿…”拖着浑身疼痛的身体,衣服湿透,沉重无比,她的体力已经透支。
“你想喂狼尽管歇…”他毫不留情拖着她,只不过手中力道加重,几乎将她揽在怀中。
“呼…谢了…”姜随一只手环住他的腰,一只手撑着他的胳膊,把身体的重量多数分在他身上。
“谢就免了,回头给我们几人好好解毒便是…”其实刚刚撞到崖壁和水面时都是他承受了冲击,他也有些撑不住了,不然何苦看着她用两条伤腿走路…
“坚持一下,马上到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山洞,进去后,许度摸索着找到了机关,用力拧了几下,石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缝,两人钻了进去,许度又拧了里面机关,裂缝合上,他们终于安全了。
“这是哪里?”姜随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一个密室,看他熟门熟路的,必然是来过。
“边走边说…”许度在门口找到了火折子,点了火把,扶着姜随继续往前走。
“小的时候做错事被门主责罚,在崖底静思,无意间找到了这处密室,当然,我可不是直接跳下来的…”
“噗呲…”姜随忍不住笑出声“多谢提醒…后来呢…秦…那位秦素雪,不是你们门主吧…”
“自然不是,她本是巫医谷的人,后来犯了错,被巫医谷逐出,门主与她死去的父母有过往来,于是收留了她,可是她来了以后,门主的身体每况愈下,查不出是何病症,我们都怀疑是她所为,但就是苦于没有证据,后来门主离世,她不知如何获得了门主手信,当上了门主,但我们都不服她,于是她就设计用毒控制了我们和我们的家人,她就是个鸠占鹊巢的,这些年无恶不作…”他把姜随扶到一处石凳上,用火把点燃了石壁上了蜡烛,室内顿时亮了起来,而姜随也得以看清这密室的模样,看到了床榻和衣柜,姜随疑惑“你还在此长住过?”
“恩,这里清净,有时候就来住住,不过自从秦素雪做了门主,我就再也没机会来这里她…”说些他蹲下,打开了石壁上的塞子,竟有活水流了进来。
“这处密室不知何人所建,不仅引了水,还打了通风口,有两室,这里是卧室,旁边是厨房,有锅灶,我们来的那条路上有个小耳室,是恭房,想必是门内先人在此修行所造,准备好足够的食物,在这里闭关修炼是个不错的地方”说些他将洗好的布巾拧干,堵上出水口,将床榻擦了擦,从衣柜取出一个布袋,从中取了棉被铺了上去。
“衣柜里放了驱虫的药草包,被褥没有生虫,只是我没有放备用的衣服,只能委屈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烤干,你暂且躺进被中吧…”
“行…”姜随也不扭捏,把衣服脱了就钻进被中,被子虽然有些冰凉,但有股很重的药味,令她安心不少。
许度将她的衣服团在一起拿在手中拧了水,挂在厨房中点了火烘烤,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一起烤,可惜厨房没有食物…想到此处,他翻找了半天,竟被他找到几瓶伤药,这是他先前随意放在这里的,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不能用,他走到床边想问一下姜随,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想到这床破旧棉被下是女人不着寸缕的身体,他被自己的想法惊的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生出不该有的旖念。
“心可真大…”他将药瓶放在桌上,继续回厨房烤衣服,烤着烤着,发现两件小衣服从衣袍中掉了出来,展开一看,是姜随的里衣,他像是被烫了手一般将衣服扔了出去,犹豫了片刻,又将其捡了起来,衣服上沾满了泥土,他叹了口气“心怎会这么大…”又隐隐后悔他怎么就给扔地上了,只能认命接了水洗干净后挂在一旁…
“唔…”姜随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身在密室,脑子逐渐清醒了许多,身体的疼痛悉数而来,她坐了起来打开手中镯子取了金针为自己施针,腿上的伤口倒是不再流血,就是隐隐泛着黑,显然那些东西也是带了毒的,胸口的伤口也无大概,只是破了皮肉,没有伤到内脏…
许度进来时姜随白皙的后背映入眼帘,他急忙把烤干的衣服团在一起扔了过去。
“干什么,我施针呢…”衣服兜头而下,姜随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没好气的回头。
却见许度一闪而过的衣角,姜随轻咳一声“许度,你过来”
“我不过去”
“我后背够不着,过来给我扎两针”姜随忍俊不禁,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知礼的。
许度这才磨磨蹭蹭走了过来“扎哪里?”
“风门,气海,悬枢,天宗,曲垣…”
姜随一一指导,许度按照她说的穴位给她扎了针。
片刻后,又拔了针,姜随穿了衣服给腿上施针,许度把药瓶拿了过去“你看看,能不能用…”
姜随把药瓶打开闻了闻“还行,这两瓶能用,多谢…”说着给两条腿上了药,许度又递来一团棉布,看边缘乱七八糟的,显然是他用自己的里衣割的。
“洗过的”他强调,他知道当大夫的都比较爱干净。
“谢谢你啊…你坐下,我给你号个脉”姜随拉着他的手腕,细细号了脉“你伤的很重…”突然想起从掉下悬崖到后面一直都是他护着,怪不得伤的这么重。
“我没事,刚刚已经打坐调理了”
“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施针顺脉”姜随快速把腿上的伤口包扎好,示意许度躺下,许度只好脱了上衣躺下,姜随把金针清洗擦干,给他施针,许度这下真的相信姜随医术高超了,他用内力无法疏通的经脉竟然被她几针化解,一番走针下来,气血顺畅,疼痛都减了大半。
“果真舒坦了许多…”他惊叹道。
“我们尽快离开吧,早点用药,你我才不会落下病根,而且你不是说你弟弟妹妹躲了起来,还有你其他的弟兄,万一被毅王寻到,错杀了可就麻烦了…”
“你说的对…”两人急急忙忙出了密道,又走了一段路,遇到了正在虐杀狼群的毅王…
毅王在崖底找了一夜没能找到姜随的踪迹,只找到了他曾给她的袖箭头,显然她试图自救,可袖箭断了,也就是说她还是坠了崖,他找到了狼群,将狼肚子剖开,想要寻找她的尸骨,也就在这时,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姜随,也看到了那个挟持她的男人,那男人还揽着姜随,他拔剑冲了过去,姜随急忙大喊“住手,自己人…”
“自己人???”毅王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