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宁忍住眼眶中的泪水,道:“儿臣定会小心,早日归来,不叫父亲挂念。”
魏昭宁心中多少有一些遗憾,但是不管再怎样遗憾,这一世他们父子兄弟都不可能再是普通的父子兄弟。
朝中的事情太过突然,再加上疫病之地太过危险,魏昭宁甚至没有派人去府中告知王钰和南宫景,他打算自己一个人前去。
整军出发,大军行至城外,魏昭宁看到两人骑在马上等候,正是王钰、南宫景和魏真。
魏昭宁命令大军稍后,他驾马走到王钰和魏昭宁身边,看着他们道:“你们怎么来了?”
王钰道:“殿下,我从小就陪着你,不管你去哪都要带着我,所以这一次也不能例外,你也要带着我。”
魏真道:“就是啊大哥,这次立功的大好机会你可一定要带上弟弟啊。”
魏昭宁道:“若真是立功的机会我有哪一次没带上你,此次情况与以往大不相同,这场战争没有硝烟,但是却比真刀真枪的战场更为危险。”
“而且此次只需要一个皇室领兵去疫地安排秩序即可,你们不必随我前去,我很快就会回来。”
南宫景道:“殿下真的以为这次是天灾而并非人祸吗?”
魏昭宁怔了一下,道:“何意?”
南宫景道:“自从上一次被公孙止绑架之后,我便详详细细的去查了公孙止的底细,现在一疫病已经蔓延了南方几个州郡,但是最初开始疫病的地方是一个叫桐梧郡的地方,而桐梧郡正是公孙止最初遇到三殿下的地方。”
魏昭宁默然,他倒是从没有想到这一点,他道:“你是怀疑此次的疫病与公孙止有关?可是疫病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区区一个凡人能操控的了的呢。”
南宫景道:“此事的确匪夷所思,但很难不让人怀疑。”
魏昭宁道:“有何凭据?就因为桐梧郡是公孙止的老家吗?”
南宫景道:“还因为如今去桐梧郡的人是殿下,而非公孙止所扶持的三殿下。”
听到南宫景的话,魏昭宁皱起了眉头,魏昭平声泪俱下的恳求神态尤在眼前,难道他真的是演出来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般作为,中了人家的圈套,可当真是愚蠢至极,令人耻笑。
王钰道:“殿下,如果此次疫病真是公孙止和三殿下所为,我们恰可趁此机会收集证据,将他们一举扳倒。”
魏真道:“是啊大哥,我们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不管再大的危险我们都扛过来了,这次我们也不能让你一个人。”
南宫景道:“殿下,就算你不带着我们,难道我们就会乖乖听你的待在白都吗?”
魏昭宁笑着摇了摇头,“真拿你们没办法,一个两个偏要跟我一块去送死。”
王钰正要说话,南宫景却抢他一句,道:“虽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