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能……嘿嘿,我要是能再见到顾丞相就好了。”几个人开始对着丞相大肆谈论起来,说的全是些风花雪月的事儿,甚至在脑海里想象出各种不堪的画面。
“话说,这丞相不就是仗着皇上年纪小嘛,才敢独揽大权。”有人开始议论起权势的话题。“我看他就是个奸臣,就该被大家骂,被大家欺负。”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胆,完全没了顾忌,好像这酒楼就是他们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门外,谢淮序和韩影刚好路过,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习武之人的听力本来就好,这一番话可把丞相大人给诋毁得够呛。韩影穿着蓝色的长袍,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的气质。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揽着谢淮序的肩膀,想拉着他赶紧走。谢淮序转过头,只见他剑眉紧紧皱在一起,目光像火炬一样明亮,幽深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穿着黑色的劲装,身姿挺拔,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斩断世间的一切不公。谢淮序实在是忍不了这些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只知道一点:顾瑾寒是他从小就敬重的人,他们怎么敢这样胡乱诋毁!
谢淮序的目光变得阴鸷凶狠,仿佛能看穿一切,就像犀利的鹰隼盯着猎物一样。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对面的人撕成碎片,像一头饥饿的猛兽。韩影毫不夸张地说,自从谢淮序从战场上回来,他就再也没见过谢淮序这么可怕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能把小孩吓哭的阎王。
谢淮序猛地一脚踹开门,“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得七零八落,就像一张脆弱的纸片,不堪一击。屋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谢淮序黑着脸,一进去就对着人拳打脚踢,一点力气都没留,每一下都像是有千斤重。他在战场上积累下来的杀伐之气和杀气,在这一刻仿佛凝聚成了实质,像一层冰冷的寒霜,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些纨绔子弟平日里都是被娇生惯养的,哪里是谢淮序的对手,没过一会儿就被揍得哭爹喊娘。
“来人啊,救命啊!将军府的人要杀人啦……”
“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快住手啊。”韩影拼命地拉着谢淮序的腰,可却连他半步都拉不动。
“别让我再听到一句说顾瑾寒坏话的话,否则,我一定取了你们的性命。”谢淮序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就像冬天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你……”
“我是他还没成婚的未婚夫,你们骂他就等同于骂我。你们最好给我躲远点,我脾气可不好,下次再让我听到,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教训了……”谢淮序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什么!”韩影被震惊得都忘了继续阻拦谢淮序。“什么!你说什么?假的吧?谢淮序,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这是天子指婚,天地为证!”谢淮序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一地惊愕和恐惧的人。他大步流星地走在街道上,夜晚的凉风吹来,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头的怒火。他知道,这场婚事虽然一开始他是抗拒的,但此刻,为了维护顾瑾寒,他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的立场。哪怕前面的路布满荆棘,他也不想再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