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看眼这边两位夫人,瞬间明了,轻移舞步,便来了苏韵和穆霓这边。
女子再次重复刚才轻抛面纱的动作,穆霓直接伸手拽了过去。
女子扭动着身姿,挨近穆霓,与她轻轻贴了贴面颊。
苏韵仔细看了女子的衣着,上身只着了一个抹胸,肩部便是一层轻纱。女子面容姣好,身姿纤细柔软,苏韵看着她,便想到了‘温香软玉’这个词。
别说是穆霓,她看着也喜欢。
女子在穆霓身旁,旋转一周后,来到了苏韵身前。
那面纱垂放于苏韵双膝上,女子轻扶苏韵双膝,低头,用嘴将面纱咬了起来,贴身而上,将面纱送到苏韵眼前,看着那勾魂的眼神,苏韵都有亲她一口的冲动。
而后,女子轻轻晃动头部,示意苏韵看她口中的面纱。苏韵抬手,将那面纱,重新戴回女子面部。
看着舞姬离开,穆霓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苏韵也是一直微笑着。
在场的客人都看着这边,直觉场面着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沈钰自从舞姬来了穆霓这桌,他终于能坐得放松些了,一直乐得合不拢嘴。沈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
女子表演完,便有男子表演。先是一场由精壮男子模仿的狩猎演出,而后又是一场由书生装扮的男子表演的诗词演出。
这两场男子演出,穆霓和苏韵倒没有表现出舞姬演出时的热情。只坐着礼貌地鼓掌。
一直站在一旁的听舟看出来了,两位夫人最喜欢的是舞姬的表演,而后,三少夫人最喜欢的是精壮男子的表演,自家夫人更喜欢书生样男子的表演。
那场诗词演出时,自家夫人虽然一直端坐着,但眼神间的投入和欣赏,连他这个粗枝大叶的男子都能看出来。
听舟不自觉地往沈铎这边看了好几眼,观察着沈铎的神色。
他发现在诗词演出时,世子往自家夫人那投去了好几次目光,夫人却都没有发觉。世子只得转回头来,闷闷地喝酒。
听舟突然想起来,世子从小,便有每日晨起练武的习惯,成婚那几日,有时早上耽搁了,便会晚间练习。但以前世子都是在自己院中练,而自从成婚后,他便去了府中的花园练。
以前练得热了,世子有时还会脱了上衣,但府中花园会不时有丫鬟等人路过,虽然人少,但世子也不能再脱衣服,没有在自己院中方便,即便衣服都汗湿了,世子也只能忍着,练完后回院再换。
他原本以为是世子怕吵到夫人休息,后来一想,晚上时,夫人也没有休息,为何还不在自己院中练。
现在,她看到夫人的神色,和世子的样子,他突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该不会是世子怕夫人不喜吧?
近几年,京中兴起了一股风气,前些年,女子多崇尚喜爱精壮的男子,而现如今,有一大部分人,喜欢那文弱的书生样男子,自家夫人不会也是吧?
但一想到,世子会因着夫人不喜就避开夫人去别处练剑,他就觉得不大可能,这非常不像世子的性子。
于是,他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春风阁一晚上的演出是十二场。在酉时开始,戌时前结束。
这日演出结束时,时辰还早,穆霓便拉上大伙儿,要在东市逛上一番。
到了东市,穆霓拉着沈钰就往一家首饰铺而去,她要让沈钰给她买上次看中的镯子。
苏韵望了眼前面的铺子,并不打算往前面走。
她不想让沈铎给她花钱,毕竟苏家还欠着他一大笔钱。若去了铺子里,那带着夫人出来,旁边又有沈钰给穆霓买东西的沈铎,不免也要跟着破费。
苏韵拉了拉想往前走的沈铎的衣袖,道:“世子,我看那边有卖糖画,我想去买一个”。
糖画这种吃食,在西市比较常见,东市这地方,属实不多见。
沈铎看了眼那个糖画摊子,便同苏韵一起过去了。
苏韵拿了一个兔子图案的,又给穆霓拿了一个花朵图案的,随后又想起来什么,对沈铎道:“用给三弟买一个吗?”。
沈铎笑了出来,看着那一大团糖画,道:“不用,他和穆霓吃一个便可”。
说话间,听舟已在后面付了钱。
苏韵点点头,沈铎想继续往前面的铺子走,她却站到了一旁,吃起了糖画。
沈铎退回来,看着她把糖浆沾到了嘴唇上,又用舌尖轻轻舔去,“好吃吗?”,沈铎问。
苏韵乖巧点头,道:“很甜”。
说着,又把糖画往沈铎面前伸去,问道:“世子尝尝吗?”。
沈铎看着苏韵伸过来的,她没咬过的那只兔子耳朵。
苏韵看到沈铎面对她的糖画没有动,想起了他不喜欢吃糖的事,那想来,这糖画他应当也不会喜欢。
正准备收回来时,却看到沈铎头一歪,咬住了那只被自己咬过的兔子耳朵。
他把糖画含在嘴里抿了抿,而后又舔了下嘴唇道:“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