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罗以娇也没闲着。烧水洗澡、洗衣裳,烧饭,烧好饭正好天黑了。
就着微弱的火光,三两口吃过饭,罗以娇才坐下好好歇上口气。
他们渠县不算很热的城市,再过几天就八月份了,天气已经比月中的时候凉快一点了,尤其是早晚的时候,温差相距更大,今天她回来走了一个小时左右,背心都湿了,不及时处理的话,一冷一热之下很容易感冒的。
歇足了气,灶膛里的余温已经把水烧好了。
她先把水灌进水壶,再端了木盆进来,兑水准备泡脚。
走路走得多,晚上睡觉前用热水泡脚,有利于促进血液循环,第二天起来后小腿就不会酸痛,这也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老方子了。
除了热水泡脚外,另外还有揉、热敷等也有相同的功效。
只要身体某一处跌打肿胀,就用热敷方子;冬天祛除寒冷的时候,用热水泡脚效果更好,根据情况来选择,灵活多变。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选择几种方法同时使用。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养生养生,护你一生。
现在这个时代,人们对养生还没什么概念,在以后高速发展,人们在各种压力之下,就开始提早养生了,什么早上一杯枸杞水,晚上一桶泡脚水,坚持下来就能胜过同龄人。
罗以娇作为养生达人,对此坚信不疑!
脚刚伸进盆里的时候,稍微有点烫,等上一会,再双脚踩进热水里就刚好合适了,罗以娇舒服的叹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没一会就觉得从脚底有热气顺着往上涌,熏得她昏昏欲睡,直到水凉了,罗以娇才惊醒。
匆匆擦干水,把泡脚水倒掉,罗以娇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罗以娇突然睁开眼。
隔壁已经好多天没动手打架了,严格遵循了当日的调解结果,夜深寂静,整个村里都进入了沉睡,只有偶尔的鸡狗叫唤几声。
罗以娇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泪珠,整个人困得很,脑子里又闪过傍晚进村看见王秋的事,当时她急着回家,没有细想,这会突然觉得王秋当时的态度有点奇怪。
王秋性格敞亮,之前在跟她说话聊天的时候遇上村里人,都是大方的招呼。以此类推,今天看见她,王秋对她的态度应该是自然大方,而不是缩瑟躲避,反倒像是怕撞见她。
王秋她有问题!
罗以娇完全没把自己考虑进去,在她看来,不管谁有问题,都是别人的问题。
她实在太困了,半睁半闭间,眼珠都呆滞了,脑子一片迟缓,根本没法反应,说来她跟王秋只见过一两回,交情一般,对王秋了解得不多,想不出来原因也正常,罗以娇心里一松,干脆不想了,扯过薄被一裹,闭眼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
这一晚她睡得香,早上起床,除了小腿些微有点酸,精神头十足。
昨天回来的时候,大舅母张兰给她装了小半袋花生,二舅母赵春花不甘示弱,也给装了小半袋叫她提回来,罗以娇为了提着方便,把两家花生给装在了一起,昨天没有仔细看,今天把花生拿出来,发现了两家花生的不同。
大舅母种的花生个头大,圆滚滚,一看就知道里边果肉饱满,二舅母种的花生个头小一些,花生壳扁扁的,一捏下去还有空壳。
要是给这两种花生评个等级,大舅母种的花生能评为优秀,二舅母种的花生勉强及格。
她昨天夸大舅母张兰种花生第一,原本以为别人种的花生应该大差不差,现在看来,人跟人还是有差距的,不是人人都跟大舅母一样,能种出品质更好的花生。
唉,这一点上,她二舅母还是略逊一筹。
手伸进袋子里摸了摸,罗以娇抓了一把花生放进兜里,把剩下的花生倒在院子里摊平,趁着还有几天高气温,再晒一晒。花生晒干后耐放,到冬天后不易回潮浸润,晒得不够干,花生容易生霉。
晒好花生,罗以娇把昨晚换下来的衣裳洗了,把家里里外洒扫了遍。做完这些,正好闲下来了,她给自己泡了壶茶,往椅子上一趟,悠闲的晃了晃小腿,掏出兜里的花生正剥着,罗珍摸了过来。
罗珍知道她从秀禾村回来了,特意找了过来,还以为能看见罗以娇无精打采的模样,一看她容光焕发,有些怀疑:“你不是说走路太累了吗?还是你没去?”
罗以娇为自己正名:“欸,你可猜错了,我已经去过了。”
她努努嘴,让她看看院子里铺的花生,证据都摆地上了。
她微微坐起,也有些疑惑:“从河西村到秀禾村来回要两个小时,以前让我走这么久的路,走一回我肯定要歇好几天,这回感觉还挺好的。”
这样的变化,罗以娇归功于昨晚的睡前泡脚。
罗珍:...
罗珍在她旁边坐下,问道:“秀禾村好玩吗?”
罗以娇想了想:“还行吧。”
虽然她也没玩出个什么名堂。
渠县不是什么平原地区,山山水水都有,在罗以娇看来,不管是河西村还是秀禾村都没什么差别,四周的景色都很像。
“你就没遇上什么有趣的?”罗珍没去过秀禾村,还挺有兴趣的。
罗以娇摇摇头。
很快她神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