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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我们的同伴在粒子城边缘废弃设施里捡到了一具尸体,尸体两双光学镜被挖空,维持一半变形形态,能源耗尽火种熄灭蜷缩在角落里。
我们发现这是过去数个循环周期里的第一具功能形态是用来测量的赛博坦人。
这说明委员会的理论管理学家意见仍然不统一,他们对照功能主义委员会的指示,大部分按照表面严格解读执行。即使这样一些市民对他们还没有消失功能价值,他们发散的广播数据虽然落后,但可以利用来解救那些被划分为沉余的人。因为当社会市场不能达到委员会理想的结果,委员会本身就会介入,然后宣布某一项变形功能不再具有存在意义召回他们,并根据职业进行大屠杀……
情况糟糕的是这是第一个,我不知道我们得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太晚。幸运的也是这是第一个,我们得试试能否抢先一步救下剩下的人。所以我带上一些反职业组织联盟的同胞开始又一场营救。
我们一路避开城市市民的视线,委员会给每一个在他们压迫之下的人光学镜之中安装了摄像头。不论愿不愿意,只要市民看到我们就会被发现。虽然十二席之玖教会我们如何阻止引爆信号,阻止废弃化芯片爆炸。我更担心会牵扯更多无辜的人,他们会让那些无辜的人爆炸以杀死我们。
摸进一个并未对外封锁集中营耗费了一点功夫,我的火种曾经习惯过能量置换,它得以让我变小跟着小型金刚一起避开摄像头。我们从背后放倒了部分守卫,沿着通风管路靠近那些被关押的人,到达顶端通风口通过扇叶看进去,不出意外关押的都是测量变形形态的赛博坦人。
底下源源不断的低沉啜泣声击溃着我的芯防,更残忍的是我必须设法说服他们摘掉自己的光学镜,否则他们光学镜里的摄像头将导致我没办法救出他们。一些犹豫麻木的人不为所动,更多燃起求生欲望的人开始伤害自己,而我只能隔着通风口孔洞黑暗的阴影愤怒地看着。
我们拉上那些想活的人,同时剩下留有侥幸心理的人喊来了警卫。掩护人群撤退途中,我的静止质量转换系统还因为意外失败。然后,我被一个捡起锁定枪的平民击中了,枪击把我彻底锁死在手枪形态。
……
等我再次上线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卡车拖走,我以手枪形态被小型红蓝色卡车运送着。
奥利安?
“……我们快出城了,威震天。”
奥利安很不高兴,磁场炸得我手枪形态搁他背上也像被刺猬扎了一样龇牙咧嘴。
过去整个星球舆论暗流涌动,元老院不希望功能主义重新掌权,委员会则推行功能主义强硬线路。他们解密数百万年以来的火种试验计划,功能主义者抗议参议院利用火种晶体造人。参议院将魔力神球封死,委员会摧毁剩余晶体,以渎神罪处死参议院。
委员会割让月卫2、召回元祖先锋以后,将所有太空港都关闭了。所有变形形态为太空载具的人被定为沉余。奥利安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先锋队被召回,他的小队被拦截了。他们从明面上失踪,转移到地下活动。
“我可不会温柔地对待持有武器的陌生人。”*
平民不是我们的敌人,时间太短了,我没有处理好说服他。
“他们只有‘一次机会’来让我相信他们。*平民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进去的战友和解救出来希望活着的同胞也不是,威震天。”
你在质疑我的营救计划吗,奥利安?
“我担心你!”
那只有我!
“我知道!你会死!”
那也是我为帮助他们而死!
或许在气头上,汽笛狠狠地喷气。他不说话了,安静行驶了很一长段路。冷风令我有些冷静下来,奥利安的驾驶技术可有够狂野的。我被他飙车拽着簸箕了好几下,锁死过后太久没有活动关节抖得生疼。
“界标在外面接应,他们的速度会比我们要快。委员会还在应付舆论,追兵自顾不暇,营救成功了。集中营被暴露出来,这些人属于下一批被委员会定为沉余回收的功能形态,还未公布的那一批。抗议浪潮比你想得要严重,我回来找你。”
你用了F.M.D。
我知道这不是奥利安的正常变形形态,他变形成为跟我手枪大小大不了多少的卡车,除了强制质量置换我想不到别的了。有什么细密的情感软软地反出心灵,我不应该过于责难他。
“……我也不相信任何事物必须被完全毁掉,答案是变革,而非革命。威震天,我需要你。”
……那一定很痛,我很抱歉,奥利安。
即使是在手枪形态,我也觉得一阵芯如擂鼓。
直到我们停在一处地下哨点,暂时脱离危险,奥利安才变回去抱举着手枪形态的我。他在我的枪身上摸索,几乎摸遍了我棱角外的所有凹槽为难地用蓝色光学镜凝视我。
“我不确定我能找到你的神经从。”
为了赶紧脱离这尴尬的境地,也许是我深切地懊恼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