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塔恩念着我曾经改过的版本,忍耐恶心用光学镜观察他面具下的光学镜,它仍旧被他闭上。
我说,到此为止吧。拒绝你的工作。拒绝你的变形形态,反抗体系。而那些“优于你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我们都是平等的!而我们有权利决定如何去生活!*他也和我们一样平等,塔恩,他也有权利生活!他和我们的生命没有不同!我们不是敌人,我们的敌人是功能主义,而不是生命!
我愤怒地回敬塔恩的做法,冲他辱骂,残缺的肢体在锁链下挣扎,如果我手还在我会立刻——我要杀了塔恩,他拿一颗被侮辱的受害者的脑袋煽动我。
“不!威震天!不!!霸天虎大业坚持不懈打击所有对塞伯坦的繁荣昌盛造成威胁的势力——无论是外来的还是本土的,他们就是威胁!”
塔恩的咆哮中我僵硬了一瞬,并意识到他影响了我,我在试图思考谋杀他以阻止他。如果我回到霸天虎的思想,那一切救赎都毫无意义。
你听不到那些死亡的尖叫,他们都一样吗!塔恩!
他再次激怒抄起炮管轰向我的变形齿轮,炸膛一般的短路里,这一次疼痛来临即快速下线锁死。
当我再次重启系统,开启光学镜,我发现我的光学镜没有反馈,黑暗中只有系统自检的声音。理论上变形齿轮、火种、脑模块其中之一重创足以杀了我,但我还没有。
我必须要加快速度,改变他、杀了塔恩或者跟他耗到我死。
“我曾认为你是比霸天虎大业还要重要的存在。你背叛的时候,我都快要放弃了。”
没有视觉成像反馈,塔恩的声音再次预兆着他的到来。黑暗中有尖锐的东西摸索上了我的火种舱,温柔地不像是之前撕裂过我那一只。我不确定塔恩什么意思,他用手甲掰弄我破损的换气扇。
“我曾经将你视为神邸……”
停下来,塔恩。
他用尖锐电流凿在我脆弱的机体上,仅仅维持最低限度运转的零件不堪重负嗡鸣起来,陌生地瘙痒顺着神经累积到脑模块里,冷凝液干涩地支撑着引擎抬高转速,我的油箱开始翻滚。挣扎没用索性神游天外,我的机体护甲所剩无几,暴露出的损伤部分被他用电流刺激了个遍。
我的残破机体开始被动地拼命置换,几乎无法处理弹出的协议。他触碰到我的火种,将什么扣在我面甲上,那怪异的惊惧混合着生理上的性刺激没过几下就烧到我过载下线锁死。
再上线又过了几个循环日,日复一日。
系统时间大概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我也跟他耗了足够久。我的发声器也被取下,而塔恩在我接收器旁喋喋不休。
“我真是个傻瓜。没有人比霸天虎大业更重要。没错,你只是第一个明确地表达了它的意义的人——但是没有你也无妨。霸天虎大业会放声高歌,展翅翱翔。”
我想我……
塔恩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我觉得我身上的锁链被丢弃。我大概能猜到我面前不过是杆融合炮。
结束了。
“结束了,威震天。”
不最后拥抱一下你过去的神邸吗,塔恩。
他没有成功洗脑我,我也没有成功说服他。到最后塔恩还是把我剩下的机体举起来,像是曾经的所有信念一样拥抱——黑色的负能量随着他的拥抱,我在这一秒将他吞噬。
……
钢镚。
“好吧,威震天。塔恩太执着你了……真是不爱惜,磨坏了好多……但,我会把你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