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个回合,没有再比下去,曹申主动认输,魂不守舍地带着那一帮人跟朝野打过招呼后就匆匆地走了。
而朝野和何止在休息室里,等着医生给白景包扎。
医生在给白景的胸前缠绷带。
“啧啧啧,这惨状,”何止在一旁感叹道,说着,他伸手拍了拍白景的胸肌:“说实话,你脱衣服的时候,我没想到,你还能有肌肉。”
他的手刚好拍的就是白景的伤口。
白景疼得脸都变了一下,他咧着嘴笑了一下:“是吗?等下我还能让你知道,我其实打人也挺有实力的。”
何止收回了手,抱着胸,说:“是吗?今天要不是朝少在,你还能说出这话?”
他的语气不太客气。
朝野被点了名字,放空的思绪收了回来,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
他淡淡地说:“何少说的夸张了。以白少的聪明才智,没有我也能解决。”
医生已经给白景缠好了绷带,开始给他处理脸上的伤口。
白景的脸上全是伤,不过那并没有影响到白景的脸的观赏性。
反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朝野说出这话后,白景笑了笑:“还是要感谢朝少,总是纵容我。”
旁边的何止听着两人的话,沉默了。
在这个圈子里的谁不是人精,何况何止身为白景的朋友,白景的很多事情都知道。
包括他的为人处世,性格习惯。
所以他后来后知后觉也意识到了,白景不过是“借刀杀人”,借朝野的手,彻底处理掉曹申而已。
不过白景这种手段,他能看懂,朝野不会看不懂。
想着,何止有些难言地看了朝野一眼,白景还是有手段啊,朝野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能打动。
朝野没感觉到他的目光或是感受到了也不在意。
他懒倦地靠在轮椅扶手上,眼睫微微耷拉。
像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似的。
很明显,对于白景的利用,他知道,但不在乎。
白景的伤口包扎好后,朝野去到门口等待。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白景和何止。
白景一边穿外套,一边正色下来跟何止说:“你尽快查出我前面交代你的事,这对我们很有用。”
何止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点了点头,说:“知道,我会尽快查出来。”
“嗯。”白景穿好外套,提步往外走。
就在这时,何止在后面开了口,语气说不上是疑惑还是担忧:“话说,你真的搞定了朝野?他连被你当刀使都愿意。”
白景往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背对着何止。
何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轻笑一声,说:“你会在乎一个玩物使些不太着调的手段吗?或者说,你会在意一只蚂蚁在你面前跳高吗?放心吧,他还会再纵容着我做些“无伤大雅”的事。”
何止听到这话就明白了,没再说其他,只最后交代了句:“不管怎样,都记得小心。我们做的事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嗯。”白景站着听他说完,就不再多做停留,大步走出了房间。
刚出门外,等的有些没有耐心了的朝野就开口说:“走吧。”
白景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坐上了车,白景没急着发动车子。
他坐在驾驶座上,向朝野看去,问朝野:“朝少,心情不太好吗?”
朝野其实面上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没有表情。
但莫名地他觉得朝野情绪不太高。
“因为今天的事?”
虽然感觉不太可能,但白景还是这样问。
没想到,朝野竟然点了点头。
白景有些愣住了。
他有些小心地问:“朝少是因为我的手段吗?”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确定。
朝野看着白景伸过来的脸,嘴角红肿。
眼角青了一大块,鼻子也布着伤痕。
他眼睫微低,伸出手按压了下白景的嘴角。
有些疼,但白景没躲开。
他看着朝野的眼睛一片漆黑,没什么明显的波动。
白景听见朝野淡淡地说:“没必要。”
“一个曹申而已,这种伤害自己的手段,不必使。”
“脸不好看。”
朝野看着他如此说道。
明明是一句不太好的评价,白景却没有任何不高兴,反而有点不由自主地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