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睁开眼，眼前的不是体育老师，是罗清皖，他朝我伸手拉我起来。

“老师刚刚对你说了什么？”罗清皖递给我一张纸，我笑着接住，擦了擦汗，“让我下课去办公室找他，但是班长，我不知道体育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陪我一起？”

罗清皖指着操场对面的一楼，“大课间，时间也够，办公室很近的，那里就是。”

“怎么办啊，我眼睛看不清。”我难过的擦着眼睛。

“呼——下课我带你吧。”罗清皖微笑着，睁开眼看我的笑容，有那么开心吗，话说，“你还喜欢我吗？”

“嗯？”我愣住，以为是幻听，罗清皖又说了一遍，只是脸红着，没有看我。

我笑了笑，怕他觉得膈应，又不想撒谎，于是道:“还喜欢，不过明天就不一定了。”

罗清皖抬眼看我，觉得我好像比刚才更开心了，他有些犹豫，好像喜欢我，又好像不是恋爱的感觉，谈恋爱的话，父母也不会知道，“嗯…，我喜欢上你了。”

“什么？”我侧着耳朵听，其实听到了，只是不敢相信，怎么突然又这样了？

“我好像有点在意你，你送我去打针之后，我就一直都很在意你，你这次考的也不错，我坐你旁边，也是想和你待一起。”罗清皖牵着我的手，他的手指也只牵了我的手指头，摩擦个不停。

“这周末下午可以出来吗？明天就是了。”我躲开他的手，脑子跟烧糊涂一样。

罗清皖看我躲开，心里不是滋味，早知道，那天就同意了，何必等到现在才说喜欢。

“有。”罗清皖看着我，我伸手摸了他的脸颊，他顺势蹭了一下，“你喜欢这样吗？”

“啊？”我只是，看他脸有点微红，想摸摸看。

体育课解散后，我和罗清皖坐到了操场后面的观看席上，我牵着他的手，感觉特别幸福。

罗清皖看着我的表情，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牵个手就能高兴，他歪头压在我肩头上，闭上了眼睛，心想，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

成郁正打着篮球，看到那一幕，啧了一声。

——

直到下课，罗清皖带我去体育老师的办公室，说在外面走廊道等我。

办公室没开灯，只有体育老师一个人。

他的位置在最角落，氛围有着压抑，我还闻到了烟味。

“张奚满？”体育老师招手让我过去，坐凳子上。

他旁边有一个凳子，我坐下后，看着他，“老师为什么不开灯？”

体育老师的大手放在我腿上，“张奚满，你说实话，是不是靠屁股过来的？我看你资料，监护人是个警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警察可怜你，就收留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突然笑出声来。

“但是老师，你还没回我的问题。”我笑道。

“哦，我很久没回去了，性方面的问题憋久了，所以想让你帮我。”体育老师灭掉烟，捏了捏我的腿。

我笑着，没说什么。

体育老师上手摸着我的嘴唇，“看这小嘴，肯定帮过不少人吧。”

“老师，我很干净，也有喜欢的人，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小男孩，这么说，未免有点脏了。”我推开他的手。

体育老师好像更兴奋了，他圈住我的腰，笑嘻嘻的捏了一把，“欲擒故纵？多少钱啊，我买得起，嘶——看这腰多软啊，你训练的时候，我在后面可都/硬了。”

眼看他要亲我，我抽出裤子里的水果刀，下一秒，体育老师被冲进来的罗清皖一个飞踢爆头了。

“……！”我以为是一阵风，罗清皖挥腿的时候，有长又直，直击体育老师的后脑勺。

我收回刀，心想，他好帅，更爱了。

“你没事吧！”罗清皖把我从上到下看一遍。

虽然很心动，但现在不是时候，我立马上前查看体育老师的呼吸，还有。

“我没失手过。”罗清皖有些生气。

我回头:“在说什么？”

罗清皖冲我喊道:“我没把人打死过。”

看来真生气了。

学校领导来了，我把电话录音给他们听，我给刘警官打了电话，按关机键三下就会给紧急联系人打电话，刘警官听着，我也开了电话录音。

最后决定开除体育老师，花钱买下我的录音，顺便让我闭好嘴，我给刘警官的备注是L，所以他们说，要和L通话一次，保证L也会闭上嘴。

刘警官跟我说，她会把案子交给另一个警官处理，不会交给新闻部，直接录入社会TTC档案。

只是，罗清皖很生气，我看他，他也不看我。

我给他写纸条道歉，他也只是嗯一声，说是不生气了，可还是不看我，我没想到他那么难哄。